毫无违和感。
男人没有回答她,重重咬在她肩上,低声警告:“温浅,拿捏好分寸是聪明人该做的事情。”
再次被入侵的感觉不大好受,她推了推他,换来的却是男人用力擒住她的双手控制在头顶上方。
“嘶……轻点,我疼。”
长夜漫漫,说快也快,说慢却是精确到每分每秒都是煎熬,折磨。
或许霍聿深这样的人从来不会知道,他踩在脚下的,是她为数不多的自尊和骄傲。
虽说她的自尊和骄傲,不值钱。
……
看守所,祁衍被人带了出来。
“长话短说,时间不要太长,我去外面看着。”狱警压低了声音交待,说完之后就自顾自转身离去。
顾庭东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人,眸中一片复杂之色。
“找到什么了吗?”
祁衍回答说:“按照霍家人的做事手段来说应该是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的,既然能抹去阿愿被收养的所有手续和资料,那是真的有心而为之了。不过在已故的老管家住的那间屋子,我找到了一些阿愿的照片。”
顾庭东的喉间轻滚,有些事情不过是他自己一直在费尽心思想要找出证据证明。
证明和他想的不一样。
可偏偏到最后,只是更加说明了他的一厢情愿都多可笑。
“确定是阿愿吗?”
“确定,虽然照片不多,但可以清晰辨别那就是阿愿,那些照片我放在车上了。出来的时候不小心让人撞见,其中一个人是江小姐,我怕她看到那些照片会顺藤摸瓜去调查,所以才出了下策转移她们注意力。”
顾庭东揉着自己的眉心,低声说:“委屈你一段时间,我会想办法把你弄出来。”
两人有着一起长大的交情,这时候祁衍哪能不知道顾庭东此刻的自责和内疚。
“庭东,不要冲动。你要是这出手,别人就知道我和你之间有关系,你想要替阿愿瞒着什么,也会终究瞒不住的。”
祁衍笑了笑,“要是真的觉得过意不去,就帮我好好照顾乔乔就行了。那傻丫头要是长时间看不到我,会难过的。”
“好。”
没多久,狱警来了,把祁衍带走。
空荡荡的室内就只余下了顾庭东一个人,他忽然轻笑起来,有那么一瞬间,发觉自己这人生竟然过得这般窝囊。
也不知,自己究竟在追求些什么,想要在意保护什么。
到最终他只觉得自己仿佛什么都不曾留下。
……
霍聿深没想到顾庭东会来找他。
会客厅内,秘书端着两杯咖啡走进来,很快又退了出去。
霍聿深点了根烟,清白的烟雾缭绕下,他漠然出声问:“说吧,找我有什么事情。”
顾庭东算是他的妹夫,他不以为他们两人之间有什么话好说。
对于他那个妹妹江时初,也不见得这个男人会有多上心,反倒是……
想到这儿,霍聿深微微眯起了眼睛。
“霍先生,我很好奇,你身边的那个小男孩,是你的什么人?”顾庭东没有喊他表哥,而是疏离的称呼。
这无形之间的氛围,逐渐越来越沉冷。
霍聿深掐灭了烟,狭长的凤眸上挑带着几分似笑而非。
“这不是你该过问的事情,有这个闲时间来我这里说这些有的没的,想想怎么好好和时初过下去。要知道,时初为了要嫁给你,绝食割腕的手段都用上了。”
言罢,霍聿深站起来,并不想和他再多说什么。
“等等。”顾庭东也站起来跟在他身后,眸底隐隐透着不甘,“霍先生,依着你这样的身份地位不可能娶小门小户家的女儿,至于温浅,她什么也不是,你放了她吧。”
闻此言,霍聿深却是怒极反笑,他转过身,冷眼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顾庭东。
怎么觉得,最近不知死活的人竟然如此之多,尤其是顾庭东这个身份颇为尴尬的人。
“她既然跟了我,是作践还是糟蹋,都轮不到你这个前未婚夫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