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觉得奇怪，为什么大师兄和四师兄两个人，一听到素音门的华雒长老远去梅龙雪山为琴门主采集雪莲子，突然就不说话了？这中间有什么我没想到的事情吗？”

相里流云将前因后果想了一通，笑道：“这有什么难的？小秦善叫我一声流云哥哥，我就给你解释？”

秦善十分无语，“我为什么要叫你哥哥？”

相里流云掸了掸袖子，舒服的靠在美人榻上，“不叫也行。你慢慢在这里想吧，我先休息休息。”

秦善眯着眼睛盯着他，扯着他的袖子拉他起来，发现拉不动，想逼他告诉自己原因，却想起自己根本打不过他，无奈道：“好吧，我叫你一声，那个，流云哥哥。你告诉我吧！”

相里流云微微一笑，“什么？我没听清楚，声音大一点。”

秦善仰头望天，随即弯腰凑近相里流云的耳边，咬牙切齿的蹦出“流云哥哥”四个字。相里流云得意的顺手将她揽在怀里，把她的头贴在自己的胸口。

秦善气得狠狠咬了他一口，双手一撑便从他身上跳了起来。

“所以呢？你快点告诉我，我大师兄和四师兄到底发现了什么？”

相里流云低头看见胸口衣服上的压印，颇有些哭笑不得。忍着胸口的疼痛，给秦善解释来龙去脉。

“这件事说来简单，有两个疑点。第一个疑点，那素音门的弟子手里拿着这么多雪莲子，却还答应了跟合欢宗的女子去别院品茶，这足以说明他不急着将雪莲子送给琴门主，为什么不着急？必然是为了拖延琴门主的内伤。由此你师兄推测，素音门内必有内斗，针对的就是琴玉清门主本人。而第二个疑点，则是由华雒长老而来的。”

“为什么？”秦善像个好奇宝宝一样瞪大了眼睛。

相里流云道：“素音门三大实权人物，门主琴玉清，司掌乐阵的长老华雒，司掌舞阵的长老林袅袅。门内如果有内斗，一定发生在这三个人之间。因为其他弟子势单力薄，根本不可能与掌门斗。

可是林袅袅爱慕他师兄，年过三十云英未嫁，一见你们送来了雪莲子，就急的连礼节都差点忘了，显然不可能与琴玉清掌门争权。而华雒长老，他的爹爹是上任素音门门主华览，十几年前他为人所害，还是琴玉清帮他报了仇。他心里头一直记挂着琴玉清的恩情，为了琴玉清，甚至愿意千里迢迢去梅龙雪山采药。这三大实权人物关系如此融洽，那么，合欢宗抓住的那名素音门的弟子到底是谁的手下？素音门内到底是谁在针对掌门呢？”

秦善听他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虽然不是很明白，却觉得十分厉害。“我觉得这些事都平常的不得了，你和大师兄竟然想到了这么多？到底是我太笨，还是你们太聪明呢？”

相里流云的眼眸里泛起了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不，你不笨。你只是把聪明用在了其他地方而已。说到这里。你今天不是听了琴箫弹琴吗？可有什么感悟？”

秦善疑惑的盯着他，“你怎么知道我听了琴箫弹琴？喂，你是不是在监视我？”虽然她不觉得流云有什么不良企图，但是被人监视总是很不爽的事情。

相里流云没有回答，自顾自道：“素音门音攻之术，分为音杀、音控、音惑三个层次。最基础的音杀，是将真气琴弦之中，由琴弦的震荡转化为剑气，攻向敌人。可惜以琴为剑，固然能规避修炼者体能上的弱点，但是攻击力却很差，遇到武功高手，轻易就会被化解。所以素音门弟子大部分体态文弱，虽然修习音杀之法，却不堪一击。第二层功法音控，则更加玄妙，也更难修习。音控之术，能将所有的音乐变成控制敌人的手段，琴声、笛声、萧声、鼓声……任何乐器都可以变成他的武器。其中最厉害的音控之术，便是本门秘宝《素音决》。”

秦善听他如数家珍一般说起素音门的绝技，倒是忘了先前问的问题，好奇的追问道：“音杀和音控之术都这么奇妙，那音惑之术又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