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是从自己妹妹那里要来的吗?那岂不是变相承认了自己欺负嫡女?要说是自己买的?可是自己的父亲都拿不出来这么多钱,自己又哪里来的钱?
一时间,赫连雪柔如鲠在喉,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心中却将玉希骂了千百遍,如果不是她,自己怎么会有这个白玉簪。
一旁的赫连玉轩也吃了一惊,这个簪子他认得,是那店家赠给玉希的,幸亏今日不是玉希带着,否则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只是很奇怪,为什么店家赠的物品会是王爷的呢?难道说有人刻意针对玉希,阴差阳错让赫连雪柔顶了锅?
赫连战不明所以,赶紧走出去跪下:“王爷息怒,此簪子是小女日前捡到的,不知是谁的又心生欢喜,因此才据为己有,还请王爷明查。”
一句话将盗窃之罪变成了拾金不还,一个是犯罪,一个是道德犯错,孰轻孰重明眼人都知道。
有了自己父亲的话,赫连雪柔赶紧磕头到:“是啊王爷,小女一时心生贪念,不是有意的,还请王爷宽恕。”
“哼,滚!”义王并没有继续追究,就这样放过了赫连雪柔,随后还回头看了一眼玉希。
那眼神十分冰冷,宛若寒冬腊月的冷风一般,让玉希在这酷暑难耐的盛夏不仅打了个寒噤。
赫连雪柔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义王收起了白玉簪,一切归于正常,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乐器又吹吹打打起来,柔美的舞姬做着各种高难度的动作,让人不由得惊叹。可是这一切似乎都和玉希没有关系,就连刚刚的那些美食此时也索然无味。
身处高位的皇上正打量着自己的儿子,心中思索着,自己这个儿子一向喜怒不形于色,今日为何会在大殿上发火,而且只是为了一个白玉簪子。
而且一向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他,前两天他还特意进宫,让自己给赫连玉轩下旨,可以携带家人赴宴,这也是奇事一件。
思索片刻未果,皇上安慰自己到,自己虽然不怎么管这个儿子,但是他也从未让自己多操心过,这些事就当是他的小孩子脾气罢了。
随后便将此事抛诸脑后,虽然下旨携带家人是义王说的,但是正中他的下怀。赫连府一门出了两个将军,在军中的威信仅次于义王。为了防止他们拥兵自大,必须将他们和皇家绑上关系。
皇上让舞姬退去,轻咳了两声说到:“今日既是庆功宴,必不能少了对功臣的赏赐,众位爱卿以为如何?”
“皇上所言甚是。”众人齐声说到。
“我们的飞影将军年方几何啊?”皇上乐呵呵的问着,一副八卦的样子。
赫连玉轩赶紧起身作揖,恭敬的说:“承蒙皇上记挂,卑职今年十有八岁。”
“到了该成亲的年纪了啊。”皇上点了点头,感叹了一下,随后又说到,“可有中意的姑娘,朕为你们赐婚。”
“谢皇上关怀,卑职还不曾有中意之人。”别看赫连玉轩战场上威风凛凛,说起成亲却是十分忸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