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下。
“鬼剑称号者最终决战,古一剑对决萧遥!”康桥月下达了正式对决的号令。
但两人迟迟未动。
萧遥的木剑没出鞘。
古一剑也没有组合成君子剑,只是单拿着一柄竹剑。
两人互相望着对方的眼睛,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凝重。
执剑阁内。
杨风子当先看不下去了,指着光幕道:“愣着干啥啊,徒儿,拔剑出鞘啊!”
“关心则乱啊,杨疯子,这都看不出来了吗?这是旗鼓相当,欲于一剑定胜负啊,这古一剑明显没有你们说的天资那么差,此刻他和他手中的剑也合二为一了,只是……”说这话的是韩棋,裘利的恩师,他筑基期夺鬼剑称号,金丹期夺人剑称号,现在是元婴期只开四门,还没有称号。
“只是他用的是以剑御人的邪修之法,我本来一直都对此子颇有关注,没想到如今他为了强大已不择手段用上这种法门,非我辈。”徐厚接上了韩棋的话,他今天也来了。
“徐厚,你的脸皮也这么厚了吗?你对他关注啥了你关注?知道这个人就叫做关注吗?这几天被你那两个徒弟吹尽了耳旁风,心智霍乱了吧,就不该让你这种人执掌内门升迁之权!还非我辈,你是哪辈?”赵鲲出言讥讽。
“赵鲲,你早已不复从前,看清你自己现在的身份地位。”徐厚冷声回应。
“赵鲲真是胡搅蛮缠!”高盛师傅熊文石站了起来,他金丹巅峰,无人剑称号,同样追随黑血台。
熊文石道:“赵鲲长老曾远走海外三十年不归,归时修为大跌,元婴破碎,就是因为走了邪修之法,我看这古一剑短短几天就掌握了以剑御人的法子,就是他教的。”
“是又如何,你咬我啊?哎呀你个熊文石,跟我们都不是一代人,我们说话有你插嘴的分?还敢站起来说?”
赵鲲拿辈分压人,熊文石左右环顾一圈无人替他出声反驳,心想自己投错了话,急忙红脸掩面坐下。
“文石金丹六窍,如今修为比你赵鲲还多开了一窍,说什么不是一代人,你也有脸说得出口?我也跟你不是一代人,现在如何?”同为黑血台,蒋缺开口了。
“我今天!”赵鲲正欲怒发冲冠,却被一个望来的眼神吓退了。
那是首位上不坐椅子,盘坐在玉台上的青衣老者,此老者眼睛上的白色眉毛长长的拖到了地面,也遮住了眼睛,白色胡子也拖到了地面。
这是妖剑称号者之一,三千大长老。
三千莫言开口的一瞬间,整个大堂都安静了。
“萧遥天纵之才,大道可期,但心思单调,思维单一,还须多在红尘俗世中历练体验辨别人间真情,古一剑虽资质平庸,但想来因名字之事受尽欺辱也不改名当是坚韧不拔初心不忘,也未见其多生事端或心有歹念,应以观望为主不可再以自身喜恶批判他人,不论怎么说他们都是一剑宗这一代的核心弟子,请诸位多加善念。”
众人静默。
“没想到小小的古一剑竟引得如此多的恶意,真是‘庶子’路难走啊,我倒是观这古一剑手中竹剑电闪雷鸣极为不凡,竟与他心神合一比之萧遥更胜一筹,他们决高下的这一招当是古一剑赢。”一直沉默的夏家夏作亮开口了,他的座椅顺序比韩棋低,虽同为元婴四门,但夏作亮金丹时并未夺得过人剑称号,其样貌也更比韩棋显老态。
“我徒儿从小在山林里日夜不停,风雨不歇,练他亡父教给他的那一招拔剑术,就算我给他更多更好的功法剑招他也从来不学,依然只练拔剑术,以前用内力驱动,现在用灵气驱动,他那一招拔剑术不知已拔剑多少次,连木剑也不肯换,已追大道化简之境,能输?”杨风子忘不了第一眼看到萧遥拔剑术的惊艳,就是那么简单地一拔一刺一收,竟有了“道”的韵味。
“古一剑的手中剑是山下七层楼藏的墨家剑你们中有人看出来了吧,以剑御人确实邪法,不登大道,但古一剑性子不服输,只求一步强一步,此步不能输,以墨家剑之威势,就凭一把只靠你重新炼造的区区二品法器的木剑,本质就是块木头,也想赢?”
杨风子怒蹬赵鲲,若不是三千大长老在估计都压不住了,赵鲲浑不在意,吊儿郎当。
“出剑了。”白晟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