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旷和蝴蝶低语了一番,综合了各小队的情报,走到司马坤旁边,禀报道:
“大哥,花大人没事,他及时开启了传送阵,应该是自己躲起来了。”
司马坤翻看着莫名身亡的花衣社高层,问:
“那嫌疑人呢?”
张旷摇了摇头,道:
“线索在黄金屋断了。和天青楼一样,目击者都说只见有人进去,却没见到有人出来。”
司马坤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然后他招手,叫候在一旁的老捕头过来,问道:
“张捕头,你人熟,帮忙看一下他们都是谁?之间有没有什么联系?”
张捕头只是扫了一眼,就将这三十来个人的身份全都辨识了出来。
不是他有多么了不起,而是这些人他常打交道,有好些都是他的同事。
张捕头额头直冒冷汗,因为他察觉到了这些人之间的联系——他们都是花铜的死党。
花铜的死党,大批量死亡……
他抬头看了一眼司马坤,因为目前嫌疑最大的,就是这位锦衣卫镇抚使大人。
这位京城来的神捕大人,听说是天启皇帝亲自提拔上来的,是个不折不扣的帝党。
随着天启大改革的推行,「昆仑仙宫」扶持的阉党和支持皇帝的帝党,已经势同水火。
而被魏公公收为干孙子的花铜、花大人,就一个明闪闪,亮堂堂的阉党。
司马坤目光灼灼,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花来。
压力越来越大,张捕头决定实话实说:
“回神捕大人,这位是张通,锦衣卫百户。这位是盐场管事徐旺,还有这位是……”
司马坤仔细听完,将这些人和档案资料一一对应了起来,然后问道:
“这么说,他们都是花大人的下属?”
张捕头顿了一下,道:“也可以这么说。”
司马坤挤出了一个笑容,道:“有劳张捕头了,三弟,送张捕头回衙门,给他做个笔录。”
张捕头吃了一惊,矢口否认:“诶诶,神捕大人,我刚才可什么都没说!”
王琅推了他一把,笑道:“走吧,张捕头。”
……
……
秦时月循着直觉,一路前行,最后在一间破旧的屋子里,找到了老吴的妻子——薛芸。
只见她浑身赤裸地吊在房梁上,已经没了气息,看起来像是不堪凌辱,奋而自尽。
“唉,师傅老说山下坏人多,我还不信,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秦时月长叹一声,从隔壁寻了一身粗布灰衣,给薛芸穿上,恢复了她的尊严。
……
……
等秦时月抱着薛芸的尸身,回到黄金屋时,吴婉柔已经哭得昏了过去。
方糖两眼通红,横抱起吴婉柔正要离开。
秦时月面露愁苦,问道:
“她就是老吴的女儿?”
“薛姨!”
方糖看着他怀中的尸体,痛呼出声。
她这三月来,经常照顾吴婉柔家面摊的生意,和老吴和薛芸很熟悉。
昨天才见过的熟人,今天就已经阴阳相隔。
方糖再也控制不住,大哭了起来。
“颜、颜子渊,要是我昨天出城去送他们,他们是不是就不会死了?”
颜子渊用念动力裹起老吴的尸身,安慰道:
“不是。你送得再远,老吴一家也逃不过花衣社的追捕,因为你们总是要分开的。而且,即使你把他们送到了敦煌,花铜难道就没有办法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