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夏怀的答题卡抽出来，和岑长生的放在一起，说：“你看看人家的字，再看看你的字，我要是批卷老师，我都不愿意多看一眼你的作文，太辣眼睛了。”

“我内容很精彩好不好？”

“你见到一个陌生人，先看他的外表还是内涵？”

“当然外表啊，内涵我刚见面哪里看得见。”夏怀说完就反应过来郦嘉瑟想表达的意思，不情愿地说道：“好吧，我假期好好练字。”

郦嘉瑟：“我家里有两本空白字帖……”

夏怀连忙摇头。“不用不用，别再送我这种东西了，我自己买。你换别的礼物送行不行？”上次她给他送练习册，简直把他送出了心理阴影。

郦嘉瑟抿嘴笑。她也只是开玩笑，她早就不用练字，家里根本没有字帖。

他们后来又去其他学科帮忙，大家齐心协力，一下午分好了九科的卷子，夏怀说：“大榜明天就能出来了吧？”

“今天就已经出来了。”李娴说：“分数都录进系统里了。”

郦嘉瑟呼吸一紧，夏怀则迫不及待地说道：“老师老师，我这次是不是第一？”

语文组其他的班主任笑。“李娴，还是你们班孩子厉害，我们班那帮小子张嘴问的都是有没有考倒数。”

李娴拿起桌上一张纸，说：“你自己看。”

一班同学都围了过来，一堆脑袋挨在一起，郦嘉瑟瞄了眼标题，是九科成绩单，便没往上凑，转头问李娴：“老师，有文六科的成绩排名吗？”

“还没有打印出来。”李娴说着，坐到电脑前操作。“我给你调一下电子版。”

郦嘉瑟屏息静气，一旁看成绩的同学已经闹起来了，夏怀叫喊着他的政治成绩为什么那么低，有同学因为进步而欢呼，也有同学因为退步垂头丧气。

“这是文六科的年纪大榜，等我筛选一下班级。”

“谢谢老师，不用筛了。”郦嘉瑟嘴角弯起。“我看到自己了。”

在榜首的位置。

李娴也看见了，欣慰地笑。“不错的成绩，恭喜你。”

夏怀还在哀嚎因为政治分数低没有拿到年级第一，岑长生被几个男生围在一起说要让新任年级第一请客，郦嘉瑟和班主任站在一边看他们折腾，李娴看了一会儿说道：“你学文我是一早就知道了，没想到岑长生也会学文，他的理科成绩一点儿不比文科逊色，理科老师也夸他聪明，是个学理科的材料。可惜了，你们一走，以后都不是我的学生了。”

“老师你要带理科实验班吗？”郦嘉瑟问。

“嗯，夏怀应该还是我带，他可没你省心。”李娴露出个有些苦恼的表情，郦嘉瑟笑了，觉得这个班主任其实没有那么冷酷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