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为何自己这些年渐不容易为声色多动,或许是知道自己许了苏忌,有几分自觉,知道自己眼睛里除了苏忌不该再有别人:“你们俩,要么出去,好么好好喘气。”
她自己并没有走近屋子,反而给花游使了个眼色,让他抬了一张椅子到屋门口,自己坐下来:“你放心,我们救你也不是为了要什么报答。方才他们几个给你换衣服的时候便知道你什么都没有了。”
这话说出来,戚茗微微有些难堪,下意识去看门口坐着的女子,只是阳光从屋外照进来,有些微微刺眼,女子逆光的剪影什么也瞧不出来。
“那姑娘是想做什么?”戚茗坐在榻上,看着那女子坐在屋门口,不像是别无所图的样子,不由地开口发问。
姜翊笑起来:“说了不要报答,你不用多想。”她停顿了一下,“你是昭城人,口音却不像。”
“昭城乃是边城,距离渭水千里之遥,姑娘小小年纪又怎知,昭城口音应该是什么样的?”戚茗勾了勾嘴角。
不卑不亢的样子,醒来之后在一屋子人的注视下这般镇定自若,不是凡人。
姜翊确定此事之后,撇了撇嘴:“昭城的确是大梁与白竹的边城,可你又怎知我没去过,或是生长过几年了?”
姜翊这话倒不是再诓他,父亲幼时曾镇守昭城,她便是在昭城出生的。只是不到五岁便回来了,哪里还记得什么昭城口音。
戚茗冷笑了一声:“就算是昭城人,或许口音也有大同小异,姑娘不信,在下无可奈何,只是我说的的确是昭城口音,也是自小,在昭城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