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笑的心脏有点疼。
纵使很早以前就做好了被拒绝的心理准备,但依旧抱着不大有的希望,但在没有亲眼戳破幻想的泡泡之前,一切都还有所期待。
但希望变成了最大的残忍。
喜欢一个人,从青春的觉醒,内心的悸动,一直到步入社会,这份少女怀春的心情起初如同一颗种子,在心里生根发芽,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这颗种子在岁月的浇灌下逐渐长成了参天大树。如今一道雷劈下来,连深埋的根也要被人连根拔起。
这份感情,从生根到发芽,除了她自己,没人知道。
或许被暗恋的对方也知道,但双方都没有戳破这层关系,只是停留在了朋友的表象。
直到这份感情,穿越了半个地球,最后变成了一个笑话。
眼泪最终还是没忍住的掉了下来。言笑用手背胡乱的擦了擦,可眼泪好像不听她的话,越流越多,不肯停止。
路上有行人发现了她在哭,不由的朝她多看了两眼。有好心的胖大叔过来递了纸巾,还轻声低头问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言笑低着头,抹了抹眼泪,道了一句没事和谢谢,小跑着离开。
跑了一会,言笑停在一间看起来像是教学楼的门口,她进去找了个厕所,把自己关在隔间里。直到现在,才终于觉得有一方狭小的空间可以让她喘口气。
眼泪还是一直流,言笑也没再用手擦。
心脏仿佛被揪住了一般,似乎有血从被戳开的地方的流出,让人喘不过气来。
安静的哭了一会之后,委屈被四周安静的氛围越放越大,最后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啜泣声。把自己埋进手臂里,抽泣变成了闷闷的呜咽声。
被葬送的少女心事,被人亲手扼杀在摇篮里。
外面陆续有进来上厕所的人。隔壁隔间的小姐姐敲了敲门,低低的问了一句“How are you?”
言笑抽抽嗒嗒的回了“Fihank you“。
隔间的人走之前,把纸巾从底下的边缘悄悄的递了过来。
离开上海之前,白禹和言笑还开玩笑说,国外的人打招呼是不是都跟小学英语课本上的第一篇一样,他很好奇。
包里的手机连着震了好几下,言笑没有接。手机停了几秒钟之后,又开始连续的震动起来。
言笑的腿被手机震的发麻,她拿出手机,是一串来自新西兰的陌生号码,在被挂断之前,她胡乱擦了擦眼泪,接起了电话。
“喂,你好。”虽然清了清嗓子,但依旧听得出哭过的声音。
“你好,请问是言笑小姐吗?这里是新西兰警察普瓦塔希多机构服务。我是警员……“言笑还没听完,就被那一连串的地址给听懵逼了。
对方看言笑没有回应,又重新说了一遍,言笑这才反应过来,“我是,有什么事吗?”
对方说了一句“稍等”,似乎在跟人交换电话,隔了会,电话那端传来熟悉的男声,似乎还带着些不好意思。
“那个……我是姜一晗,我在警察局,你方便过来一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