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每隔一段时间便有人参他,夏桀无一例外都是降职,虽然官儿是越降越,但城还是让他守着,也没人真敢跑去漠北动他。
毕竟明府剩下那几支军队还没人能啃得动。
夏桀的人从棠溪城撤走以后,闻玉便打算去铁匠铺取回孤阳剑,尽管那铺子就在城中,但明玄还是不放心,非要跟着她。
“你这么守着我,像个财奴!”
闻玉带着他往街边走,步伐很快,好像要甩掉他似的。
明玄也不急,大步大步跟在她身旁,“娘子怎么这么话……不过我是财奴,你是财迷,倒也还是很般配。”
闻玉没听清楚,“什么财迷?”
明玄揽过她的肩膀,“你不是财迷是什么?”
他可没忘了她在黑风寨干的那些事儿。
“财迷……”闻玉心里生起一股奇怪的感觉,转头看着他问,“你可不可以再叫一遍?”
明玄勾着唇笑,“怎么了?财迷,你就这么喜欢这个称号?”
“才不是,我只是觉得……好像听你这么叫过我。”
闻玉没有放在心,反正她记性不怎么好。
二人继续往前走,铁匠已在铺子里候她多日,果然将剑修铸得浑然一体,之前残缺的地方看不出丝毫痕迹。
闻玉狠狠地夸了一顿老铁匠,正要找银子给钱,赵飞石忽然骑着马来找她,面色十分沉重。
他在门槛前下马道:“是青兰夫人,她从京城捎了东西给你。”
听到青兰的消息,闻玉匆匆跑出去,将孤阳剑一把塞进明玄怀里。
明玄看看手里的孤阳剑,只能在炉子旁等她。
铁匠还要嘱咐闻玉些话,见她出去得急,转而对明玄道:“我原本有些话要嘱咐你夫人,现在对你也无妨,这剑虽然铸好了,但还需存放一段时间。”
他沉沉地拉起风箱,抹了一把汗,“剑的残缺是我用外陨石所补,有些作用尚不清楚,只有一点,既是外来的东西,多少带着些亦正亦邪的精气……”
“……这精气未能消散之前,还请你夫人多放一段时间,千万莫要碰它。”
明玄听他得邪门,皱起眉头,“外陨石?是西域大漠里的东西?”
“正是。”铁匠笑道:“看来侠士有所耳闻啊。”
眉心忽地一跳,明玄又问,“你方才为何这陨石带有精气?”
“是这样。”
铁匠以为他不信,抬起头仔细道:“我原本也不知这陨石有什么精气,只因那年我从一个西域武僧手中得此残片,大喜过望,便日日放在床头把玩。”
“我白日里要出来生炉打铁,跟陨石接触得算少,没出什么大事,可苦了我那老婆子,日日在家中与这石头作伴,不知怎的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
“先是发热呕吐,后来精神越发不济,大白地昏睡在家中,醒来后人就糊涂了!吃饭嘴里没味儿,被火烫了也不知道疼……竟像个将死之人!”
听到这里明玄猛然大惊,死死地抓住他道:“然后呢!”
铁匠被他突如其来的激动吓了一跳,“侠士……侠士切莫激动,先听我完……这东西本不是什么妖邪之物。”
“后来我关了铺子,带着我那老婆子四处寻访名医,都没能治好,没想到那几年没碰那石头后,她的病反倒渐渐好了。”
“又过了几年我再去寻那个西域武僧,他方才告诉我,这陨石到底是外来物,不能贴身触碰,以免被头的精气伤了心神……”
明玄脑海中飞速思索着,闻玉到底什么时候触碰过有关外陨石的东西。
他慢慢松开老铁匠,压低了声音,“你可曾听过还魂灯?”
“还魂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