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玉没和他争执,只是远远看着客栈楼下。
赵飞沙又不知从哪儿掏出一块冷烧饼,伸给闻玉道:“你昏迷那天要的烧饼,那店小二不容易,为了要这块烧饼的钱,让我哥和大公子一人一个大嘴巴子!啧啧……”
看他唏嘘的模样,闻玉勉强接过硬得不像样的烧饼。
“快吃吧,得亏这天儿凉,过两天就不能吃了!”赵飞沙笑道。
闻玉:“……”
她看到烧饼上的毛了。
这人还真是除了剑谱半点不通世事,闻玉叹了口气,“再去东街买块烧饼吧。”
“哎。”
赵飞沙应道,边往外走。
闻玉又道:“给眀玄,就对他说……吃完我就回来。”
“哎。”
赵飞沙一路看着剑谱下了楼。
眀玄换好衣服回来,进屋便觉得不对,床上除了褥子,空空如也。
没看到闻玉。
他急步上前探了探绵软的棉被,已经冷了,立即喝了一声,“人呢!”
几个暗卫跳下来,低着头问,“大公子,出了什么事?”
“人呢?”
眀玄修长的手攥紧棉被,沉声道:“闻玉呢?”
暗卫们面面相觑,沉默了一瞬才道:“闻玉是谁,长什么模样,还请大公子明示!”
“她就是跟在我身边的那个女孩!长得……”
眀玄松开被子比划,却描述不出闻玉的模样,他半是无力,半是气怒道:“天天跟在我身边的,你们不记得?”
几个暗卫沉默。
半晌,只挤出半句话,“你身边的女人太多了……”真不记得!
眀玄凉凉地看着他们。
“一群蠢货。”他狠狠皱眉,瘫坐在椅子上。
没等他挥手,几个暗卫默契地退了下去。
这时赵飞沙带着羊肉烧饼回来了,递到眀玄跟前喊了一声,“大公子,烧饼。”
“滚。”
眀玄没心情吃烧饼,他在想闻玉去哪儿了。
“闻玉给你买的。”赵飞沙转述道:“她说你吃完烧饼,她就回来。”
眀玄猛地转头看赵飞沙,语气十分不悦,“她哪儿去了?”
“我怎么知道。”
赵飞沙将烧饼放桌上,一副眀玄爱吃不吃的模样。
眀玄看着烧饼,想起闻玉刚刚犟着要走,便一下明白,闻玉应是回客栈了。
伤没好,不打一声招呼就走……眀玄越想越气,挥手将烧饼打落在地,冷声道:“她跑什么!”
赵飞石拎着剑从外头回来,面色凝重。
他四下查看一周,又关上门,这才走到眀玄跟前,俯身耳语,“那老人的身份查到了,是五十年前的中原第一剑,吹雪剑贺飞!”
眀玄蓦地睁眼,眼中暗流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