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馒头。”
缺牙站在一旁。
无药舀了半瓢水,将身边的木桶踢到缺牙面前,道:“以后你就跟着我混,想吃饭就得叫我师姐,活儿不能少干,没钱,但是管住。”
她低头看着他,“明白吗?”
缺牙闷闷地拎起木桶,准备转身出去打水,无药却猛地用脚将木桶钩住,冷声道:“叫师姐。”
缺牙拽了拽木桶,一声不吭。
“叫师姐。”
无药再次强调。
缺牙松开木桶,猛地抬眼看她,“我跟在师父身边这么多年从没见过你,他死的时候你也不在他身边!凭什么让我叫你师姐!”
他红了眼,要是当时这个师姐在,有没有可能师父就不会死了。
无药却只觉得可笑,揉着面团道:“小子什么臭毛病……你以为有我在他就不会死了吗?他那个德行就算不被人杀了,迟早喝酒也得喝死!”
“死了还把你留给我,我还对不起你了?”
“不许你这么说师父!”
缺牙气得浑身发抖,狠狠地瞪着无药。
“去打水。”无药丢下面团,转身去灶台抽柴禾。
缺牙却丢了木桶,大步往外走,“我不需要你管。”
无药没看他,只继续烧火。
缺牙跑出厨房,在从天井里无头苍蝇般转了几圈,没找着路,忽然迎面撞上一个人,跌坐在地上。
“你这小孩……”
秋水正要去厨房给师妹要些吃的,被缺牙撞了一个趔趄。
缺牙看到她的装束和佩剑,认出是越女剑一门的人,爬起来便跑了。
“秋水?”剑心站在不远处见徒弟止步不前,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
秋水虽觉得缺牙有些眼熟,却也没多想,继续往前走。
她向无药要了些滋补的膳食,准备给燕儿师妹调理身体,回来的路上冷不防被一阵笑声吸引了心神。
“呵呵呵呵……”
“她吓得那个样子,还郡主呢……”
秋水本无意偷听,然而听到里面的人似乎在说夏雁然,便顿住脚步,斜斜地往门缝了看了一眼。
牡丹和几个大夏人正躺在软榻上,衣衫半露地说笑着。
“……你这样贸然放了毒虫出去,岂不是自暴身份,日后我们再想来中原参加武林大会就难了!”
“我就是看那个夏雁然不顺眼!”
牡丹歪头躺着,不以为然,“再说了,谁又能知道是我放的毒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