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人家别有居心也说不过去,毕竟眀玄是实打实给了钱,解了燃眉之急。
莫非从前竟误会了他?
众人心中各有各的想法,但至少对眀玄没有之前那般仇视了。
铁掌门几人清理了地上的血水后黯然离去,临走前那女弟子还特地还了眀玄帕子,颇有几分刮目相看的意思,“从前是我误会你了,我们师门会谨记你的恩情……”顿了顿,又道:“我叫白月,望你我还有江湖再见之日!”
说罢潇洒而去,中途夏雁然还想上前帮忙,表达愧疚之情,却被白月冷眼挡了回去,自家师弟的死虽然不能全怪她,但她也实在无法对夏雁然生出什么好感来。
夏雁然只得退后,无可奈何,给钱做人情的事儿都让眀玄干了,她再想补偿什么也没地方使劲儿。
闻玉将眀玄这一顿操作看下来,不禁目瞪口呆。
这家伙也太有心机了,一百两银子就把夏雁然弄得里外不是人,自己还落了个好名声,真是狡猾。
“怎么样?”眀玄冷不丁出现在闻玉身旁,笑道:“小爷我是不是很聪明?”
闻玉却抬眼看他,“你是不是少给了七百两银子?”
“啧!”眀玄忍不住拍了一下她的脑袋,“你是不是傻?一口气拿八百两银子出来,那可是你的嫁妆钱!”
“你说找我借的。”闻玉没忘,又道:“你若是要帮人家不如就把银子都给了,那才是真心帮忙,否则就是伪善。”
这丫头大道理还一套一套的,简直太单纯了。
眀玄双手环胸,毫不在意道:“那我再追出去补上?”
闻玉没再抬杠,只道:“帕子还我。”
眀玄这才想起那块被白月用过的手帕,便随手扔了,揽过闻玉道:“这个不要了,明儿我再给你买新的。”
闻玉看了一眼那块被丢掉的帕子,没说什么。
那头里赵启元见夏雁然被白月施以冷眼,很是心疼,只怪自己没能赶在眀玄前头替她考虑到丧葬费这一层,亦是无可奈何。
“郡主,此事不能怪你,大可不必太过自责……”
他正在轻声安慰夏雁然,坐在不远处的贺飞忽然唤了一声,“丫头。”
夏雁然闻声看去,不知他在叫谁,疑惑道:“前辈可是叫我?”
贺飞点点头,示意她过去。
夏雁然立即上前,贺飞又道:“可否将刚才所使的佩剑给老朽瞧一瞧?”
佩剑?夏雁然低头,他说的是月寒剑?
赵启元一听心立刻提了起来,就在刚刚阿晋与他打过照面,已将贺飞的身份告诉了他,如今见他问起夏雁然的佩剑,不由得捏了一把冷汗。
那剑从前是天剑女魔头所佩,贺飞自是认得,万一他将夏雁然当作天剑女魔头的徒弟或是仇家,要和她比试,那可就糟了!
夏雁然已经把剑递给了贺飞。
老头盯着剑看了一瞬,浑浊的双眼很快涣散开来,半晌才道:“这剑是你从何人手中夺来的?”
他的语气很淡,却透着无形的威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