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夜指了指,“刚刚在屋顶。”
“她长得多好看?”阿晋问道。
“功夫很差。”
阿晋笑了,“能有殿下差?”
听到这里连夜面上泛起一丝愁容,“这客栈里全是参加武林大会的人,藏了不少绝顶高手,咱们还是得跟着殿下。”说完抓着阿晋一起跳出了院子。
三人前后离去,闻玉依然藏在箱子里没动,不肯放松警惕。
连夜带着阿晋没走两步,又跳回了房梁顶上,远远盯着刚出来的院子,阿晋疑惑道:“怎么了?”
“方才那里有人。”连夜扫了一圈底下,目光在闻玉藏身的箱子周围游移不定。
“这里没一个善茬,只要不针对咱们,有人怕什么。”阿晋浑不在意。
连夜没做声,他对危险的嗅觉一向很准,总觉得附近有什么杀气凛凛的人,让他十分不安。
“你这马料里全是干草杆子,也是人吃的?”
二人还趴在房顶上看,底下不知从哪儿闯进来一个华服少年,冷眼看着几个拌草料的伙计,一脸嫌弃。
几个伙计一看,原来是眀玄。
眀玄在前厅呆得闷了,随便来后院走走,看见客栈里的伙计拿些粗料喂自己的马,很是生气。
“爷,这本来也不是给人吃的……”其中一个伙计道。
眀玄瞥了他一眼,冷笑道:“小爷的马就是要吃的比人好,你想吃爷还不赏呢。”
小伙计还想说什么,被旁边的人戳了戳,只得重新下去配饲料。
眀玄闲着也是闲着,干脆坐在一旁的亭子里赏起了雪,顺道看着那些小伙计们伺候他的马。
连夜远远看着眀玄觉得眼熟,正在回想间阿晋已经掏出了一个小本本,将上头的画像一个个对着远处的少年比了比。
“是大司马家的傻儿子!”阿晋摊开其中一页,笑道。
连夜沉了脸,“那个拿中原皇帝当傀儡的大司马?”
“对!”阿晋将小本本塞回怀里,“这是大王给我的画像,不会有错。”
连夜迅速从房梁上退下,对阿晋道:“别招惹他,我去告诉殿下。”
眀玄赏了会儿雪,又喝了半碗茶才从亭子里起身,临走前瞧了一眼杂物堆,“夏雁然的东西是你们搁这儿的?”
小伙计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心里根本不认得,但嘴上还是应道:“我刚刚看见有人往这儿抬了来,应该是那位夏姑娘的箱子。”
眀玄忽然阴恻恻地看着他,道:“小爷的东西别跟她放在一块儿,明白吗?”
小伙计懵懂地点了点头,眀玄这才扬长而去。
“你们几个过来把东西抬走。”
几个店小二抬起箱子,换了半天地方实在没处搁,最后只能丢在了茅厕边上。
熏人的味道渗进箱子里,闻玉狠狠地皱起眉,原本在箱子里听见眀玄的声音她还觉得不真切,后来等他凑近了说话才确定真的是他。
他还真是小肚鸡肠得很,连人家的箱子也不放过,闻玉想起眀玄那张不可一世的脸,忽然觉得烦闷。
屋檐上的雪水滴滴答答,不知过了多久,当闻玉从箱子里爬出来时,已是夜半,她抬眼看着灯火通明的客栈,纵身跳入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