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扔下一句。
雪茹嫣披头散发地瘫坐在椅子中。那边,章怀王已经做好处理,叫随身的人准备带她离开。
门外。
“王爷闯入教坊,强行带走教坊的乐籍女子,这于礼不合吧。”
司青出现在门外,面对章怀王时没有一丝一毫的卑微。他的身子挺得笔直,就跟雪茹嫣最初见到一样。
章怀王瞧见他,一抹冷笑:“司青使,本王合不合礼数,还轮不到你多嘴!”
司青不以为然:“教司坊有教司坊的规矩,所有乐籍者皆由教司坊管理,犯了错的婢子就该受罚,即便是王爷也不能坏了教坊的规矩。”
在雪茹嫣听来,司青这话是大不韪,但他尤道:“在教司坊的地盘,要带走教司坊的人,王爷还得过问过问我这位司青才对。”
他与章怀王对峙,已经足够奇怪。
章怀王道:“本王就要带她离开,你又如何?”
“那王爷,恕下官无礼。”司青竟然毫不想让。
而章怀王竟然也没有进一步强横的举动。
“人都要被弄死了!”章怀王咬牙切齿,“你就在宫城这样为所欲为?”
“王爷言重,下官只是依照乐礼法度在调教婢子,人不打不成材,这个道理即便是到了皇上那,也没有问题。”
刑房里能听见章怀王沉重的呼吸。
司青又道:“王爷大驾光临,留在这等调教婢子的地方有失身份,还请王爷移驾礼乐殿。”
章怀王:“若是本王执意带走?”
司青眼光一寒:“没有下官允许,乐籍者谁也出不了教司坊。”他缓了一会儿,又道:“即便出得了,也是一个死字。”
雪茹嫣一直坐在老虎椅上看戏。司青大人和章怀王一人如虎,一人如狼,谁都不相让的碰撞竟是如此精彩,他堂堂章怀王爷竟在司青大人面前没占到些许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