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雪茹嫣感悟到了狐假虎威的感觉。
她是教坊女,平日这些大人连看都懒得看一眼,此时只因为跟章怀王站在一起,便让这些人礼待有加,真是……
她不在意这个,眼下有这么多朝廷官员前来贺寿,那王司李呢?是当年救下她的人,今日他可也在?
雪茹嫣左右寻找,扫视一圈,并没见到那位熟悉的身影。
她蓦然感到失落。
“坐。”章怀王道。
他已稳稳坐下,旁边还有一张空椅子,雪茹嫣站在一旁,却久久没动静。
章怀王不由瞧她,她抱着琵琶,说:“奴家岂敢坐?”
章怀王又像那日一样皱眉:“本王说你坐,你就能坐。”
雪茹嫣不依:“王爷想打三王爷的脸也不用依靠奴家。”
“你这女子,惹恼本王对你有何好处?众目之下要扫尽本王颜面?”
他这话说得雪茹嫣温婉一笑,双膝落地,蓦然下跪。
“王爷,奴家坐了才是扫尽王爷颜面,宾客要是知道王爷请教坊女入座,指不定背后要如何笑话王爷,茹嫣自知尊卑,王爷对奴家的好奴家心领了。”
章怀王盯着她,蓦然一声冷哼:“不知好歹。”
雪茹嫣无辜瘪嘴,小声说:“所以才更不能叫王爷被他人指背。”
章怀王在她低头的时候翻了一个白眼:“你这么不想坐'就站着!”语气生硬,好似愠怒。
但雪茹嫣高兴了,连忙点头:“是,奴家'遵命。”尔后,老老实实站到章怀王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