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婆婆都会定时给易画熬药,除去默默地无微不至的照顾易画,往往一得空,她就会端着木登在易画旁边,讲这片大陆的由来,皇朝的统御,修士的特技。
因为,易画没有记忆,她说这些,是好让易画熟悉外界残酷的环境,不至于出去后被欺负。
更多的时候,是老妇在说,易画在听。
易画一个人也是闷闷的,不说话,每到喝药时才跟老人接触,不再像初次那样抗拒苦药,因为喝多了,就产生了麻木感,眉都不皱的一口气喝完。白天都是木讷的躺在摇椅上晒太阳,去寒气,一到晚上就睡觉。
过着乏味的日子,一老一幼每日重复,就这样,易画在草房院又呆了三个月。
在那天,连续被喂养了三个月的易画体寒终于好了,身体也像常人有了体温,虽然很低,但不至于像最初那样,能将活物冰冻成霜。
傍晚时分,山间最为宁静,夏日微风都夹着热。
易画再淡薄的脸上,也有了丝丝笑意。
她喜欢和煦的风儿。
婆婆像往常一样端着木登坐在易画旁,她认为易画该知道了。
“你的身体开始好转,我的义务快尽到了。你此番目的,就是寻你父亲,而你的父亲乃宇文皇朝左相,但以你之力,是无法认亲。所以你母亲让我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等你身体好后,亲自把你送到宇文皇朝帝都,然后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
易画的眼睛就没睁开过,婆婆知道,她其实在听,只是闭着眼。自顾自的又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