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便是两个月后。
这两个月内,叶飞每天晨起带着秋桑去爬天工山,没断过一天。
通过这两月的坚持,他能做到一口气从沈府跑到天工山山脚下,上山下山也没在话下。
秋桑更是进步神速,每每叶飞抵达山脚时,她已经从山上下来。
行自如依旧每天在溪边钓鱼,跟叶飞和秋桑也日渐熟络一直在暗中保护叶飞的春桃也不再躲藏,叶飞去爬山的时候,她就倚着山脚下的一棵大树,等着叶飞下山。
从山上下来后,叶飞像往常一样来到溪边。
“老人家,我家那两位丫鬟呢?”他问行自如。
“我跟她们说南边长了许多杨梅,她们到那边摘去了。”自行如回答。
叶飞到自行如身旁坐下,喝了几口甘甜清凉的溪水。
行自如放下手上的鱼竿,眼神幽幽地看着他说道:“哥儿,你和秋桑来此爬山两月有余,一天比一天快。尤其是那丫头,看她上山就像匹马似的,一不留神就没了人影。”
“老人家,走得快为跑,跑得快为冲,冲得快便是轻功。对于习武之人而言,只要脚下够快,平地走跟走山路并无区别。”叶飞笑道。
“哥儿这见解很有意思,”行自如笑了笑。这两个月以来,他每天都能感觉叶飞内力的提升,进步之势远超秋桑,如今也算是小有所成。
同为习武之人的他,也不打算再隐藏。
“哥儿应该看得出来,老头子我以前也是个习武之人。”
“看出来了。”
“哦?”行自如面露好奇,“哥儿是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第一次见到老人家时,老人家一睁眼,便能感受到一股异于常人的气势。那气势凌厉无比,就像是剑一样。”叶飞解释。心里却想着其实我知道你是谁呀。
“看来隐姓埋名多年,还是没摆脱这身戾气。”自行如无奈地笑了笑,“反倒是哥儿,初见时还以为你只是个普通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平平无奇,倒是秋桑那丫鬟身上能看得出些天赋没想是自己那会看走了眼,短短两月内哥儿内力猛涨,不知背后有什么高人指导。若真有,还望哥儿能引见一下。”
“这真没有。”叶飞肯定地摇了摇头,心想确切来说是有的,但总不能说是自己吧。
行自如真不愧是自行如,他都尽量隐藏了,还是被自行如看出来了。
好在这世上只有一个自行如。
他真想知道:若是当年自己没死,去赴和行自如的雪山之约,最终会是谁输谁赢?
自行如眼中闪过一道光芒,“若真是自学,那哥儿将来必定前途无量。”
“老人家过奖了,”叶飞随口谦虚了一下,“只能说我是运气好,突然开了窍。”
听到春桃和秋桑的笑声,自行如拍了一下叶飞的肩膀,拿起自己的鱼竿继续钓鱼。
“姑爷,从那边过来,你家秋桑跑得比我还快,我看是时候请个师父给她指点指点。”春桃嘴里喊着杨梅说道,说起话来有些含糊不清。
“还请什么师父,你教她不就行了。”
“你瞧是吧,你家少爷也这么觉得,”春桃洋洋得意地看着秋桑,“还不快跪下来,喊我一声师父。”
“不行,不行!我若认了你作师父,万一到时候你叫我往东,少爷叫我往西,我该怎么办?”秋桑一本正经地解释。
“当然是得听师父的。”春桃道。
“小事一桩,欺师灭祖便是。况且这种事情做多了,还会觉得过瘾。”叶飞不以为然道。这些都是他的真心话,想当年林挽风跟着无印道长的时候,还真没少做这种事。
春桃不悦地冲着叶飞摆了一个鬼脸。
离开了天工山,在回沈府的途中,见前方道路左侧是一大户人家,围墙伸延至前方两三里处,叶飞脑中灵光一闪,指着围墙道:“秋桑,踩着这户人家的墙往前跑。”
“啊?少爷你意思是让我爬上墙后一直往前跑吗?”
“不是,”叶飞摇了摇头,“春桃,你去演示一下飞檐走壁。”
一边说着,叶飞一边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
春桃立马拿走银子,然后冲上前,轻轻一跃,先是左脚踩在了墙面上,继而右脚跟上,随之整个人踩着墙面前行了数十米后才落到了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