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飞回过神来,摇了摇头,“老人家长得很像家中一位长辈了,一时间看错成了他,失礼失礼。”
自行如摇了摇手,笑呵呵地说道:“无妨无妨,能与哥儿家中长辈神似,也是一种缘分。以前好像没见过哥儿,不知来山中做什么?”
“练身子。说来惭愧,大病初愈,身子实在虚弱,练练身子好快些恢复。”
“哥儿还年轻,没多久定能恢复。”说着行自如从木桶里拎出了一条鱼,“这鱼肥而鲜美,给哥儿带回去补补身子。”
“使不得,使不得。”
“无妨!我一个人也吃不了这么多,哥儿别客气。”行自如硬塞着一条鱼到叶飞怀里。
叶飞看向秋桑,对视一笑后将鱼递给了秋桑,道:“那小辈我就不客气了。”
随后,叶飞和行自如在江边说了好一阵子的话才离去。
在回去的路上,秋桑捧着用荷叶包着的鱼,道:“少爷,没想到你和老人家聊得挺投机。”
“刚拿了别人的鱼就走,不大好吧。”
秋桑发出一声嬉笑,问道:“那这条鱼少爷待会是想煮,蒸还是煎呢?”
“开汤吧,老人家不是说这鱼肥而鲜美,开汤再适合不过。”
正午。
沈萧清所住的蔷轩,离叶飞的薇轩只隔了一个花园。
院内,沈萧清正专心研究着家传的剑谱。
这时候,被她派去跟踪叶飞的春桃回来了,手里还端着一碗汤。
“春桃,你这是?”沈萧清茫然地看着春桃。
“姑爷亲手煮的鱼汤,吩咐我盛一碗给小姐试试味道。”春桃解释。
“你又被他发现了!”沈萧清面露无奈,“倒了吧!”
“小姐,”春桃迟疑了一下,“倒了可惜,要不就赏给春桃吧。”
沈萧清气得瞪了春桃一眼,“你想吃直接叫伙房给你做便是,别说一碗,一锅也成。”
“小姐你有所不知,姑爷的做法不太一样,加了些香料,不信你闻闻,没有半点腥味。”
“好了,你别说了,想吃就吃吧。对了,他今天没闹事吧?”
春桃摇头,然后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口汤,面带喜色道:“他今天带着秋桑去天工山了,出了庄子西门后,两人就一路跑过去,中途停歇过两次。”
“哦?他们去天工山上做什么?”沈萧清很好奇。
“好像就是为了晨起小跑锻炼身体吧。他们没上山,就在溪边跟一名渔夫说了好一阵子的话,渔夫送了他们一条鱼,然后就回府了。”
“渔夫?什么样的渔夫?”
“应该只是个普通的渔夫,看上去应该年过花甲了。”
看着春桃又偷偷喝了一口鱼汤,沈萧清无奈叹气。
这时候,在二房那边。
自打昨晚从薇轩回来之后,刘夫人就一直惴惴不安。若是那叶飞一口咬定是她用匕首刺伤了他,又将昨日白天发生的事说了出来,那她这边百口莫辩啊。
因为此事,她昨晚辗转难眠,一直到现在都未曾合过眼。
“娘,娘!”这时候她二儿子沈萧盛急急忙忙地跑来她面前。
“盛哥儿,怎么了,不会是大房那边来算账了?”
“娘,不是。那姓叶的根本就没事,我让翠儿去薇轩那边瞧过了,他好得很,正与他那丫鬟在院子吃得正欢。后来我又去打听,一大清早他们主仆二人还到天工山游山去了。”
“怎么可能,昨晚我明明。哎呀!”
刘夫人突然狠狠地跺了一下脚,哭丧着脸道:“你我都被那姓叶的给耍了!还有春桃那贱丫头,知道他没事也没来告知我一声,害我担惊受怕了一夜。”
“娘,姓叶的和大房那边现在都不把我们二房的放在眼里,我们该怎么办?难道要忍下这口恶气吗?”
刘夫人眉头紧锁,摇了摇头,“来日方长,将来有的是机会对他们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