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在听着,可以了,可以了,请坐。那啥,下一个。”王越猛地回过神来,赶紧招呼谢新民落座。
谢新民有些疑惑地看了王越一眼,不过也没多说什么,拍了拍有些担心的妻子的手,坐了下来。
自我介绍继续进行。不过王越的脑子里已彻底被谢新民的新身份所充斥,开始心不在焉起来。
好在谢新民坐在比较靠后的位置,后面没几个人,王越总算没有差错地将手下每一个人的特长调查完毕。
王越看着手中的小本子,强摄心神,努力将思绪拉回现实,准备回去再将这些情况做一个详细的统计与归类。
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王越合上本子,将笔插进袋内,道:“今天召集大家前来,就是想了解一下情况,同时让各位对彼此有个初步的认识。”
“今天的会暂时开到这里,大家可以自由活动了。吴队长交待过,基地内除了有守卫看守的地方,都可自由来往。大家可到处转转,先熟悉熟悉环境。基地晚上实行宵禁制,十点之前必须回到住所。到时我会一一检查。散会。”
众人“哗啦啦”起身,议论纷纷地向外头走去。王越坐在主席台上,看着谢新民两口子的背影,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咬咬牙,追了上去。
王越远远地跟在谢新民夫妇身后。二人并没有像大多数人那样出去转悠,而是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打算休息。这倒正中王越的下怀。
等人走的差不多了,王越来到谢新民门前,伸手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谢新民的夫人胡晓莲。胡晓莲见门外之人居然是王越,愣了一愣。
王越满脸热情地进了屋。他四处打量了阵,屋内的布局十分简单,只有一张木制双人床,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而已。谢新民正坐在桌旁看书。
胡晓莲将桌上的行李包放在地上,有些忐忑地招呼王越就坐。
王越谢过,笑吟吟地坐在谢新民身边。
谢新民放下手中的书,对王越道:“不知王区长屈尊光临寒舍,有何贵干?我夫妇二人静候指示。”
王越摆摆手,诚恳道:“谢工,叫我小王即可。先前小王年轻不懂事,多有冒犯,还请谢工大人有大量,不要与小弟计较。”
谢新民见王越前倨后恭,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但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谢新民还是很有涵养地回道:“不敢不敢。王区长年轻有为,熟谙世事,前途一片光明。而我书呆子一个,不会说话,如果言语中冒犯了王区长,还请多多包涵。”
王越故作惭愧道:“我王越生平最敬重高级知识分子。先前有眼不识泰山,无端冒犯谢工,心下着实不安。幸而谢工不计前嫌,着实让我长舒一口气。”
王越环顾一下四周,继续道:“这种地方,绝对不是谢工这样的大才屈就的。我的隔壁还有间空房,谢工今后不如就住在我隔壁,让我也能时时聆听教诲。”
谢新民连连摆手,道:“多谢王区长美意,只是规矩摆在那儿,不能因为我一人坏了规矩。我和夫人都不是讲究物质的人,在这也慢慢习惯了。王区长的好意,谢某心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