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言听了这句话之后,有点尴尬的放下筷子,那普通的竹筷子在老化的桌子上面滚了片刻。田言伸手把它捉回来:“娘,知莲也是一时不舒服,我听大夫说女人怀胎是要吐的。”
田母啐了一口:“你听大夫的,还是听我的?她不就是仗着肚子里面有个娃儿,才敢这么嚣张。给福气不享用,上好的鱼汤就这么浪费了,李家卖的鱼可不好蹲,你给我站住,年轻媳妇都是惯得,你喝完鱼汤再走。”
乔知莲在那里拉着被子哭了半宿。田言到下半夜才回来,身上带着烟熏火燎的味道。乔知莲一闻心里就不好受。
她现在眼睛哭的兔子样,比起平时的娇蛮更是多了一丝可怜。田言虽然对乔知莲没有男女之情,可是这女人肚子里面总是怀着自己的孩子。
他犹豫了片刻,没有把衣服挂在架子上面,而是说道:“娘这一回不是故意的,你也该改改平时那性格。”
乔知莲听的心头火气,拿起手边的枕头就往田言身上面砸:“怎么,你也帮着你老娘说话?平时也就算了,今日你还一直帮着她。”
田言和乔知莲对峙片刻,一时俱是无语,田言拂袖而去,当夜宿在了书房。
这桩公案传到了乔知晚耳中,她便下令去让人传口信,特别允许乔知莲回娘家休养,同是乔家的女儿,再怎么样轮不到外人欺负。
乔知晚做的一切事情,乔知莲都是不喜欢,甚至乔知晚送来的虎头鞋和孩子衣服都被乔知莲丢掉。
乔知晚听了结果之后也不强求,乔知莲坚持要如此,她也犯不着上赶找没趣。
这些日子天气都是忽冷忽热,一时间要找寻合适的衣服甚是不容易。乔知晚养在窗台上面的那只鹦鹉抖抖羽毛叫唤道:“冷呀,冷呀。”
那只鹦鹉是别人送给乔知晚的,平日里面不肯多话,而今天气变了,更是一时冷一时热的叫唤着。
乔知晚逗那鹦鹉道:“昨天的天气是什么温度?”
那鹦鹉说道:“冷、不对热”
乔知晚看到这小兽儿半天琢磨不清楚,叫新儿来把这鹦鹉挪个位置。
鹦鹉还没有到达位置,二月急匆匆的过来:“不好了,小皇子又发热了。”
乔知晚眉头皱的发紧:“怎么又烧了?去请穆神医来。”
这几日乔知晚都是仔细检查宸儿的体温,昨天温度才刚刚下去,谁知道温度马上褪去却迎来此种变局。
穆青依旧是那副旁人欠他万两黄金的模样,但是此刻乔知晚只觉得他分外可靠。
穆青在小皇子的身上扎了几针,抬起头来说道:“最近小皇子可有吃什么奇怪的东西?”
二月仔细想了想:“并没有什么独特的东西,都是吃惯的,食谱都没有变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