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宁急的要哭。
原本观望的柳杏只好上前,可是微弱的油灯根本不足以让她们知道江生身上发生了什么。
柳杏探探他的鼻息,
“还有气,死不了的。”
傅斯宁抱着他,着急的眼泪都掉下来了。
“当务之急是先下山。”
柳杏将油灯放一边,半蹲着背对傅斯宁,拍了拍自己,
“来,把他放上来。”
傅斯宁勉强收拾好情绪,抽噎着,吃力的将昏迷中的江生扶上了柳杏的背。
随后她掌灯,三人下了山,好在一路上有惊无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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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家,两人小心翼翼的将江生放在床上,
傅斯宁将家里的油灯都找出来点亮,才看清江生。
满身的血和污迹,傅斯宁捂住嘴,心疼的她眼泪又要掉下来。
柳杏回自家拿了一些干净的布给她,
“我不方便,你扒了他的衣服瞧瞧究竟是哪里受了伤?”
说罢就到门外去了。
傅斯宁动作尽量放到最轻柔,慢慢把他衣服解开。
发现全身上下是完好的,只脚背上血肉模糊。
傅斯宁心下松了一口气,
去外边打了一盆水来给他擦洗干净了,又换上了新衣服后,才叫柳杏进来。
柳杏看了看陈江生的脚,
“这可能是捕兽夹弄的。”
她细细解释着,
“冬天快到了,小兽们也忙着出来找过冬的食物了,这时候的捕兽夹放置的最多。”
傅斯宁点点头,站起来,
“你帮我看着他,我去找医师婆婆过来。”
“那医师婆婆又不接诊的,你找她有什么用?”
傅斯宁提着灯就往外跑,
“人命关天的大事,她还不出来么!”
柳杏一愣,心中奇怪,不就被捕兽夹夹了一下么,怎么就人命关天了?
又不是只他陈江生一人被夹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