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表妹,你当真是糊涂,这钟事情是能用来打赌的吗?你简直太小了。”
萧睿翼美目微微蹙起,瞧着眼前的女子,娴静淡然,两弯弯月眉,一双含情目中,看不出任何贪欲,在她眼中,他不过是个普通人儿,与成王那傻子并无二样,不,他看向萧睿成的目光更柔顺许多,嘴角轻扯,宛若三月暖春。
且今日的她穿着一席暖色长裙,裙摆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桃花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看着并无出色,当身在桃林,与这朵朵桃花正相称,宛若华中仙子一般,清新优雅,与这满院子的桃林相得益彰。
在看那钟锦灵,一身的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然而两人高下,不必已经见了高低。
然而那钟锦绣眉眼五端生出一股傲然之气,恰拒人与千里之外。
而钟家二小姐,羸弱无骨,娇媚可人,然自已已经足够美丽,只是她的行事做派却不够爽利,说白了就是贪,拽着萧睿成却又想勾引自已,水性杨花。
就连成王世子都觉得以往张牙舞爪的表妹,如今也越发娴静可爱了。
心中很是为表妹高兴,听说表妹在梁府学习,必定是因为梁老夫人的才学。
桓王不会跟一个小姑娘计较,掉价,尤其是这个草包。
“钟姑娘说笑了,那日之事,本王并不曾放在心上。”
“桓王大量,多谢。”
钟锦绣故而走向钟锦灵,问:“二妹可能站起来?”
钟锦灵听她讲说自已对桓王殿下不曾有意,便觉得踏实欲擒故纵,她问:“姐姐,你刚才不是说桓王殿下也来裳桃花,要来见一见桓王殿下吗?”
桓王听后嘴角轻抿,不免有些讽刺,嘴硬心软的女人,想来是对自已欲擒故纵了。
钟锦绣轻笑,这丫头这话,便是要打自已的脸面呢,她刚才可是说了对王爷没那份心思呢。
她笑着道:“如果我不说,妹妹可会来一同裳花?”
“你”
桓王蹙蹙眉,不知她话中的意思,她说她是为了引她来,故意说的?
难道自已又被利用?
钟锦绣,你当真是好样的。
“得了,刚才我老远就瞧见你跟来了,你是让我扶你起来,还是自已起来呢?”
萧睿成道:“绣儿表妹,灵表妹腿伤着了,自然要你扶着了。”
钟锦绣摇了摇头,很是无奈。
“成表哥啊,哎你快回去吧,刚才我来的时候,见姑母正派人寻你呢。”
“啊,我出来的时候忘记给母妃说了。桓王殿下,我们一起吧。”
萧睿翼自然不会留下来,招人说辞。
再说今日也不是时候。
只是他远远的瞧见,刚才还腿脚不便的女子,突然间站起来,行动自如了。
钟家的这两位女子,果然是好样子的。
然钟锦心不知自已行为被心上人看见了,怒道:“钟锦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难道你没看见,桓王殿下不喜你与表哥眉来眼去,有私情吗?”
“你胡说,我与表哥清清白白,是表哥他对我纠缠不已。”
钟锦绣故意道:“哦?可是桓王殿下可不这么认为啊。她刚才瞧见你和表哥,怕是以为你们两个哎,我都要误会你们两个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了啊。那桓王殿下岂能不误会?”
“你胡说,是你故意这般污蔑我,桓王殿下岂能如你一样。”
“妹妹既然不相信我,那我就不说了。”
钟锦灵听她这般说,自然不信,道:“你刚才说,你是故意引我过来的,为何?”
“自然是成全妹妹,桓王殿下风姿卓然,二妹妹绝色倾城,你们两个才是天作之合。”
“嗯,算你有自知之明。”
上一世,她便是如此劝自已的。
如今统统还给你,你既然喜欢他,那么就让你们这对狗男女送做一堆,岂不是更好。
省的你们机关算尽,毁了旁人。
至于成家表哥,哎,与其被利用伤害,不如早点死心。
待回了寺院,桃子不明道:“主子,你为何要让桓王让给二小姐,你不是”
钟锦绣道:“桃子,从今往后,我不在喜欢他了,既然二妹喜欢,那么也不失一份助力,毕竟桓王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呢。”
“嗯,连老太太都喜欢那桓王殿下,他是皇子,将来最不济也是王爷呢。就是可惜了”
钟锦绣笑了,桃子单纯,岂能看出她这一番动作的用意。
那桓王岂能甘愿娶一五品官的女儿做王妃,自已这般做,便是逼迫钟锦灵使出她的手段来呢。
这才哪到哪啊,好戏还在后头。
“桃子,若是他喜欢我,便不可惜,而他不喜欢我,是没有缘分,你可懂?”
桃子似懂非懂啊,可是主子做的事自然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