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咱们自打到大,你比我大不了几岁,可别一副长兄如父的模样哦。”
展邪贱兮兮地挑了挑眉。
“哈哈哈,你这家伙果真没变,大喜的日子,还是快些拜堂吧,我们还都等着喝喜酒呢!”
“成,保准让你们不醉不归。”
两人在儿时斗了那么多年,解开心结后,却发现彼茨性格脾性皆是出奇的相像,一如他们彼茨父君一般,不是亲兄弟,却胜过亲兄弟。
酒席之上,展邪也聪明地提前服用了解酒的丹药,故而,一桌一桌地陪饮过后,他倒是没有犯醉的迹象。
后来,他将客人们安排好,便猫手猫脚地回了洞房。
也不怪他谨慎,他是真的生怕风翩翩那家伙前来捣乱。
这不,展邪这才走到屋子门口呢,一开门,便被门顶上提前放好的一篮子红枣给淋了满头。
“哈哈哈哈,展邪,早生贵子啊,不必客气!”
风翩翩银铃似的笑声从屋顶上传来,云泽则是坐在她的身边宠溺无比地“为虎作伥”。
“死兔子,老家伙,你们还不快走!”
展邪满面涨红,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好好好,这就走,这就走,春宵一刻值千金呀,展邪,加油哦!”
风翩翩阴阳怪气地鼓励道。
这话,云泽听了都忍不住在她的腰间掐了一把,随后迅速将人抱走。
“啧,真是不害臊!”
展邪见两人走了,撇了撇嘴,便也没有太过计较,而是心情旖旎走向大红的喜床前,轻声询问道,“伶儿,没被吓坏吧?”
“啊哈哈哈,展叔叔,你走错房间啦!”
回答他的是云曦可可爱爱甜丝丝的奶音。
原来,风翩翩为了整他,连自己的女儿都利用上了呀,居然还将云曦变成伶儿的模样,穿着嫁衣盖着盖头在这里等着自己…
展邪不断地深呼吸,告诉自己,不能同一个一岁的女孩而置气,最后摆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微笑,问道,“云曦啊,告诉叔叔,新娘子在哪间屋子,叔叔明日便送你一只乌雀当坐骑,可好?”
“好呀好呀!”
一听有酷酷的乌雀当坐骑,云曦也忘了娘亲交代的任务,连忙双眼放光地答应了下来,笑嘻嘻地道,“在右边第三间屋子!”
“好嘞,云曦真乖!”
展邪揉了揉云曦软弹的脸颊,随后便同一阵风似的走了。
最后,展邪还是如愿以偿地见到了一身嫁衣的伶萧。
伶萧今日穿了一身艳丽的红色嫁衣,发髻挽了起来,上面插着玉坠步摇,金色的翎羽簪子,眉心画出红梅花钿,比起平日里的青涩可爱,今日更多了妩媚动人。
下一瞬,展邪与她共饮交杯酒时,两个人都是红着脸的,茫然又羞涩不已。
夜色渐寂,风光旖旎美满。
红帘帐暖,衣裙与衣衫混至一处,此起彼伏的声音让窗外的月亮都躲进了云层。
而另一处,风翩翩和云泽坐在不远处的树梢上,脸不红、心不跳地听了许久的墙角以后,这才终于想起了自家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