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十七郡主瞪了礼楚一眼,愤愤掀开车帘道,“珠儿,我们去茶楼听书去!胜子,你将他们送到礼府去,两个时辰后再来接我。”
凤久见十七郡主利索地跳下马车,正想要和她说两句,却被礼楚按下了伸出去的手,心里是越发的诧异了。
礼楚知道自己今日实在太过反常,却也不想解释什么,当他得到十七郡主雇江湖杀手欲对凤久不利的消息时,实在是难掩心中悲愤。
五年前的莞仪郡主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郡主,她对自己有好感,于是每日都缠着自己,巴不得将她最好最喜欢的东西都给自己。
可是现在,她竟演得如此好戏,就是连自己起初也被她给骗了,当初的那个单纯无邪的小郡主如今早已将手伸向了朝政,悄悄地扩充势力。
其实十七郡主这事对礼楚来说,算不了大事,令他难过地几乎说不出话来的,是凤久。
凤久与刘温陆私下偶有来往,这让礼楚不得不怀疑,甚至可以说是笃定,凤久已经记起了从前的事,又或者说是在自己面前装傻。
但他不敢质问凤久一句,可从凤久近日种种行为来看,她似乎是在布局,一个很大的局。
“伯兮……”
礼楚听到凤久喊着自己的名字,心口一凛,不敢去看她的眼睛问道:“怎么了?”
“到了。”
礼楚反应过来,便起身跳下来马车,又转身扶着凤久下了马车,之后便不再多看她一眼,生怕自己收不住表情,让她察觉到异样。
“小飞呢?让他来书房,我有事想问他。”礼楚说着飞快地往院子里走去,跟上来的陈叔抢在晋远前说道,“在凉亭那边学枪呢。”
“枪?”礼楚顿下脚步,不可思议道,“子善竟然肯教小飞学枪,真是奇事一桩。”
陈叔听了不由地面露喜意,问道:“少爷怎么知道是子善教的南公子?”
“这还用猜吗?用鼻子想一想便知道了。”说这话的正是子善,他与南宫非一同从廊道下来,两人手中都拿了一支九曲枪。
礼楚见他脸上虽无多大笑意,但目光却是柔和的很,与平日里他给人的感觉实在相差太多,脑中便闪过了凤久的猜测。
“小飞,你这是……”
南宫非不答,只是拿起那一丈一长的九曲枪,施施然踱了两步,便将手中的九曲枪往前一刺。枪身宛如游龙又带着呼呼风声,十分地灵活,枪头如蛇形,吐出点点寒光,看得人目光不由得一震。
“好!”晋远第一个拍手称好。
子善见了也颇为得意道:“我不过是随便教了他两招,他竟然能领悟到这种程度,不愧是我……”
“不愧是什么?”礼楚见他顿了一顿,目光深邃地盯着他笑问道。
子善呵呵一笑,迎上南宫非的目光道,“我是说我不愧是枪法中仅有的大家啊,随便教两招,就有这么厉害。”
“是挺厉害的,如果不偷地窖里的酒喝就更厉害了。”礼楚看他脸色一变,愤愤道,“什么偷酒喝?我像是那种人吗?你可别冤枉我。”
礼楚低头笑了一阵,才转而对南宫非道,“小飞,我有事要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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