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里全是刺,让人听了异常不舒服,晋远见礼楚没有半分反应,当真是难为极了,不知该出言反驳还是出手教训这无礼小子一番。
“这几年,你过得如何?”礼楚丝毫不生气,眼中带着些许宠溺问道。
刘温陆嘴角一抽,避开了他的视线,冷哼道:“拜你所赐,很好。”
晋远几时见过礼楚受这样的气,终于沉不住气道:“公子……”
“那就好,刚到西都,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就不……”话音未落,街道前方传来一阵动静,见是皇宫里的人,围观的百姓纷纷让开了路。
不等马背上的人到跟前,面前的人已经开口冷嘲道:“呵……我倒以为你有什么急事要处理?还以为你这次是为了孔阳……没想到是急着回来做狗!真是高看你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你有孔阳的消息?”
晋远和礼楚同时开口,问的话却是截然不同,刘温陆见李迅已经到了跟前,便不再多言,当即转身离去。
领头的那位正是掌管皇宫的御林军头领李迅,他虽面目严肃,礼节却是十分到位,微微鞠躬道:“公子终于回来了,四爷已经等了多日了。”
“四爷知道我要回来?”礼楚顿了一顿,又道,“转告四爷,礼楚此次回西都只为私事,四爷的宏图大志鄙人无能,还望四爷见谅。”
李迅知道礼楚说一不二的性子,却又不肯死心,踱了两步后又道:“四爷这些年想尽法子医治公子的病,送了多少药方和稀世的药材给公子,公子念在这份情上,就去见一见四爷吧?”
礼楚的眼神忽然冷了起来,他定定地看着李迅,仿佛要说些什么,开口的却是晋远,“好歹四爷当公子是知己朋友,你这话几个意思?当公子是什么?”
“是我说错了,还请公子不要动怒,既然是知己就更该见一见了,皇……”李迅眼皮一跳,连忙改口道。
“我话已至此,你尽管传达就是了,不必多言了。”礼楚说着便不再看他一眼,直往客栈里走去,走了两步,却又顿住了。
李迅目光一闪正要上前,却见礼楚只是回头示意晋远过去,不免又有些失望。
“公子,他还不走呢。”晋远扶着礼楚进了客栈,却还不忘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礼楚正要回答,却不想腹腔一阵翻腾,当下忍不住咳嗽了起来,直咳地满脸涨红。
晋远瞥了一眼不住后退的掌柜,从钱袋中取出一锭银子丢在柜台上道:“要两间上房,备些清淡的酒菜,再去请这城中最好的大夫来。”
“大夫……咳咳……就不必请了……咳咳……我一会就好了。”礼楚一面说着,一面推了推还想说话的晋远。
一旁的小厮忙点头带路道:“两位爷这边请,小店西边的房间那是最好了,好到简直没话说。”
入房后,晋远赞许地点了点头,见那小厮接过碎银笑脸盈盈地跑出去,便对礼楚道:“公子赶了一天的路,又受了那小人一掌,今日就暂且不去寻人了吧?”
“无妨,吃过饭也还早,在这里呆着也没事干,权当饭后散步了。”礼楚只当没看见晋远的脸色,自顾自地喝起茶来,将胸口的那阵翻腾给强压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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