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三姐……”盛七七喊了好几声也没能使盛采云停下来,只好搁下怀里的香柴,帮萧直捡那些滚落在四处的香柴。
“七七,你三姐是不是很讨厌我?”萧直欲言又止地问了出来。
盛七七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说是,怕伤他心,说不是,又怕三姐怪她帮外不帮亲,只好回了一句“不清楚”。
“难道她喜欢上了别人,所以才对我冷冰冰的?”
半晌无声,盛七七用草绳将那一大堆香柴重新捆起来,却又听萧直发问了。盛七七没急着回答,自顾自的捆紧香柴,抱起给他,这才缓缓说,“讨不讨厌你我可不知道,但她绝对没有喜欢别人。”
从没听说三姐有什么喜欢的人,也没见她对谁认真过……她想,三姐应该是没有吧!
这一句,萧直听了倒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一扫刚才的郁闷,背起香柴就大步上着石阶,回头对下面的盛七七喊道,“七七,我得追你三姐去了,就不等你了!”
盛七七抱着香柴一抬头,“……”
等他们搬了一趟香柴回去再搬,途中就遇见余鼓。
余鼓是文师劳恭的儿子,因为是在母亲参加重要活动击鼓时难产而出,这才起名为“鼓”。不幸的是,他母亲生下他便去了,劳恭也未再娶,一直辛劳的将他养大,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却说,余鼓小时候因为误食一种毒果而变成一个痴傻儿,日经月久的,身体也发生变化,越来越胖乎,发面馒头一样臃肿,且个头也越长越大,高大如一堵墙。
盛七七看见他时,他正在沿途的草堆里捉虫玩儿。喊一声“阿胖”,他慢悠悠回过头来,见是盛七七,便抡起胳膊高兴的同她打招呼,“七七!七七!”
“快,来帮我们搬香柴!”盛七七朝他招着手。
余鼓很好使唤,有人叫,他便很听话的给人跑腿。他力大无穷,一个人可以干四个人的活儿,很爱笑,背着几大捆香柴嘻嘻哈哈的笑着,好像从没有过烦恼。一路上,倒无形中缓解了略微沉闷的气氛。
天色渐渐暗下来,每家每户一吃完夜饭,就一人拎着一顶天灯陆续去到崖顶,边上石阶边谈笑风生,就当是饭后散步了。
时不时有风吹来,枝叶微颤,也会传来阵阵野花香。孩童从头顶摘下粉红的花环,拿食指将它转悠起来,被母亲大人一呵斥又乖乖戴回小脑袋上。
好在崖顶够宽敞,能容纳下整个云莱的族民。他们密密麻麻聚集在一起,点燃天灯并将它放飞出去。
成千上万只四四方方的天灯一点点升向夜空中,举目观望,好一道宏丽壮观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