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见义领命离去,吴开岩再三嘱咐他小心行事,这才让他离开。事后,吴开岩奋笔疾书,罗列了赵峥越权行事和暴戾嗜杀于皇家不利的罪名,吴开岩看着写了满满一页纸的内容,条条有理有据,字字如亲眼所见,心中甚是得意。
这边吴开岩写着折子,那边熊见义忙着联络二皇子一系的人马,一场针对赵峥的阴谋开始酝酿起来。
夜已深,联系了不少官员共同对付赵峥的熊见义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府上。口中哼着不知名的小曲,一脸喜色,虽然今天过于疲惫,但借助此坐实了自己是二皇子一系的身份,不仅抱上了大腿,也在别人面前露了脸,岂不快哉。
熊见义敢毛遂自荐去做练兵监军,也是想偷空子为自己捞点油水,他认为三皇子小小年纪,就算会练兵,对这其中隐藏的利益应该看不长远,哪里比得上自己这个混迹官场多年的老油子。
谁知今天一看,才发现赵峥不仅杀伐果断,有着与年纪不符的老成干练,对这军中的诸多事务也甚是明了。赵峥不好糊弄,他就刮不了油水,更可况看赵峥对中饱私囊的刘云启深恶痛绝,怕是自己用不了多久也成了刘云启第二,既然如此,他熊见义少不了给赵峥使绊子。
熊见义在侍女的服侍下脱掉官服,吩咐下去温一壶小酒,准备几道小菜,再唤来自己的小妾温存一番去去乏,便坐独自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
突然,一阵黑影闪过,三五个黑衣大汉自房顶潜入堂中,手脚利索的在熊见义口中塞上抹布,连拉带拽的将他塞到麻袋里,袋口一系,扛在肩上跃过墙头,趁着夜色离去,可怜熊见义一声呼喊都没来得及就被掳走了。
不一会儿,熊府的下人们端着美酒小菜,却不见自家老爷,只有茶杯上还冒着袅袅热气,他们并没有多想,只以为自家老爷又跑到哪房小妾屋里了。
熊见义被扛在麻袋中,只觉得一路起起伏伏,内心十分恐惧,嘴里支支吾吾,却因为被塞了抹布喊不出声来,良久,不知道被扛着跑了多远,只觉得身子一疼,后腰磕在了一块石头上。
“这里就可以了,快把他放出来!”一人故意哑着嗓子说道。
一阵嗦嗦声,麻袋被解开口,洁白的月光照在了熊见义惨白的脸上,他抬眼一看,只见三五大汉皆穿着黑色夜行衣,脸上用黑布蒙面,除了一双眼睛,再看不清别的东西。
一人将他口中的抹布拿下,熊见义一看,这哪里是什么抹布,正是刚才自己脱下的臭袜子,不知被哪个好汉顺手塞到了嘴里,只感觉嘴里酸爽无比,止不住的反胃。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你们要钱财我都给你,千万不要伤了我的性命!”熊见义以为是哪里的劫匪打家劫舍打到了他头上,一边叫苦连天,一遍忙不迭的求饶。
“这狗才,竟然把老子们当成劫匪了...”众人哈哈大笑。
“呔!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老子哪里像劫匪?”又有一人怒骂道。
熊见义只顾着求饶,哪里有心思想这帮人是不是劫匪,大晚上的把人都家里劫出来,不是劫匪是什么。
“是我瞎了狗眼,不识各位侠士,勿要责怪!”熊见义求饶道。
这三五大汉有一人身材高大,一双眼睛甚是有神,应该是这帮人的首领。他蹲下身来,掐着熊见义的脖子阴森森的问道:“我来问你,你去礼部尚书吴开岩家里所为何事,又去李明辅家里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