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就是来给好友送机缘的,无不可言之事。
“康子琛?谨言居士康子琛?”原本还只当是故事听的三人一听到这个名字,个个都严肃了起来,看着架势竟是有了几分相信之意。
“谨言居士轻易不论世事,论之,十有八九不会有误,他既特意提点了子建兄,恐怕此事并非那无根之水。”
一提到康子琛,一直对此事未发表过意见的李长风也立刻对此事表达了认同。语气中对于康子琛满是推崇。
唯有东方皓月,才不管这事谁说的,是真是假。无论真假,他都是要去探上一探的。
“既然如此,不如我等五人也一同去看上一看,凑一凑这不知真假的热闹如何?”
陈文和至此仍是不信的,但他爱凑热闹,唯恐天下不乱,若不谈仙缘,单去凑个热闹,那也是不错的。
更何况,谨言居士所说所言之事,他总不能表现出太过于不信来。
众人对此接连表态,不论所去为何,但意见总是统一的。
去。
这是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第二天一早,五人便于临安城门处相聚,各骑一匹高头大马,携带少量行李和足够的盘缠,前往峨眉山去了。
峨眉山地处嘉定府内,山高路远,入蜀之道并不好走。他们几个家境皆算优渥的翩翩公子,这般轻装简骑,也实属是无奈之举。
官道上人并不算少,明显都是入蜀之人。求仙问道之缘何其诱人。
由于道宽人多,他们这入蜀之路最初走得并不算难,且最初距蜀地甚远,路很是易行,不过五天便走了半数路程了。
别以为五天很久了,从临安府到嘉定府,山高路远,即使坐船也要五天不止的时间,更何况是骑行了。
也正是因为朝廷自七日前封锁了长江沿途,以至于无法乘船,才会有这许多达官贵人骑马乘车,走陆路而行。
否则,有船坐,骑什么马呀?
越是靠近蜀地,路便愈加难行,官道倒是未断,可路却窄了许多,忽高忽低,虽平坦却却路途颇陡。
入蜀难,自古以来,若非走水路,入蜀皆是十分艰难。
蜀地山地遍布,山川峡谷连绵不断,入蜀者上山入谷,路途难行。
几个久居临安的富饶之地长大的士子逐渐开始了不适,被这磨人的路途磨得无精打采,但却无一人言半途而止。
陈文和出身武将世家,自幼习武佩剑,可谓是文武双全,这种程度的艰辛,对他而言乃是司空见惯。
而东方皓月,一条皮糙肉厚的龙,更不可能有什么不适了。
行进途中,也亏得他们二人一路各种帮扶,其余三人才没有在入蜀途中病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