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夜半三更,金怡和桥金源熬得头昏脑胀,两个女孩和小刘已经安排了住宿,再询问林家夫妻一遍,今晚的审讯便告一段落。
等到检测结果出来,便可以将案子转移给市局,这样一来,也算是秘案局帮忙结的案子。
所谓的入职手续和培训还没有正式进行,便跟了这么个案子,毫无头绪,一片混乱。金怡想到此,头疼更甚。
最烦的事,总是要面对。对金怡而言最烦的就是与人打交道,可心理学就是研究人的学科,你连人都不想理,又怎么会了解他们的心。
金怡和桥金源去休息室冲咖啡的时候,看到了匆匆回来的郝立国。
“国哥,你们干嘛去了?”桥金源看着浑身湿透的郝立国。
“锁定了一个嫌疑人,结果让她跑了,那家伙一个猛子扎进西大河里。
我也跟着进去了,你也知道,西大河就龙都那一小段因为浴池的事,没结冰,没过多远,水就冻上了,我跟到那,却连个鬼影子都没有,你说邪不邪?”
郝立国说着,桥金源帮他脱下了结冰的外套,“你快去换衣服吧,一会回来说。”
“我记得你说国哥他们跟的是名媛被杀案?”金怡将咖啡杯递给桥金源,桥金源将郝立国结冰的衣服挂在椅背上,搓了搓手,接过咖啡。
“曼都酒店顶楼,大马士革茶刀杀人那个案子,你应该从鲁姐那听说一点了吧,很奇怪,这些年,一点头绪都没有。”说着,桥金源低声说道,“听说周局因为这个案子非常恼火,但刘队长一直没破了。”
“对了,你说的队长,我还从来都没看到过呢。”
“不见更好,咱们这的领导们,见到就倒霉了。”
“为什么?”
“因为他们找你的时候,就是你犯错要挨批的时候了。当然,案子破不了也会挨批。”
“茶刀的案子多少年了?”金怡将最后一口咖啡喝下,看向桥金源。
“好像将近十年了吧,要不然周局压力也不能那么大。”
“哦哦。”金怡笑笑,心想老周也挺有两下子啊,连环杀人案十年没破,还没被人革职。
“走吧,我们继续审爹妈,我去,天灵盖疼啊。”桥金源放下杯子,拍了拍金怡,二人继续审问。
开门的时候,焦女士双手抱拳,低头在思考着什么,听到开门声,一个激灵抬起头来,似乎吓了一跳。
“你的两个女儿和小刘已经将大致的案情和我们交代了,我们还想听听你的描述。”
“和她们说的一样,老师从楼上下来的时候还没死,我看他活不成了,怕报警影响更大,就把他杀了。
寻思没人发现,就不会找到我们头上。”
金怡看了眼焦女士,想到其实现在证据并不足,但是他们已经主动交代人是在林家被杀,那林家人就应该将作案经过和动机描述清楚。
“你知道林娜为什么杀老师吗?”桥金源看了眼焦女士问道。
“孩子这样会判几年呢?”焦女士抬头看向二人。
“我们需要真实的结果,根据案情程度进行判决。”桥金源回答她。
焦女士没接他的话,眼睛似乎湿润了,但她的眼泪似已流干,少许泪水在涨红的双眼内打了会转,终是没有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