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璇这是要保下梅姨娘了,看来,她们二人果真是联手了啊。方氏眯了眯眼睛看着凤璇道:“大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
“呵……”凤璇轻笑一声道:“我的意思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你……”方氏被凤璇噎得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凤庭月站出来不悦道:“大姐姐这是要帮梅姨娘吗?”
凤璇看了她一眼:“我不是要帮梅姨娘,我是帮理不帮亲。”说完看向梅姨娘道:“梅姨娘,你将事情的经过说出来。”
“是,大小姐!”梅姨娘奋力挣开那些婆子的手,仔细地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凤庭月听完激动地对方氏道:“娘,你听见了吗?她是什么身份?我支银两居然还要通过她的同意,这明明就是不懂尊卑!”
方氏看着梅姨娘厉声道:“梅姨娘,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凤璇淡淡道:“我觉得梅姨娘做的不错!”
方氏怒道:“大小姐觉得梅姨娘这不懂尊卑的做法是对的?”
“不是!”凤璇摇了摇头:“我的意思是她不畏强权是对的!夫人莫不是忘了,如今暂时是梅姨娘在管家,既然是她在管家,自然得按她的要求来,想必夫人比我更懂无规矩不成方圆这个道理。更何况,妹妹这数额也着实太大了些,一千两银子够普通人家用很久了。这事儿,我相信就算让父亲来断,梅姨娘也是没做错的。”
凤庭月跳了出来不满道:“可是我一直一来都是这样的,父亲也未说过什么!”
凤璇笑道:“父亲又哪里会管后院的事情?如今将这问题说出来倒也是好的,父亲为官清廉,妹妹这么奢侈,不知道的人看见妹妹这花销,还以为父亲贪污受贿了呢!”
方氏惊道:“大小姐慎言!”这个凤璇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出来,这要是让有心之人听了去,那还了得。
凤庭月哼唧道:“那个暂且不说,但是她确实是对我动手了!”
“没错!梅姨娘确实是动手了,但是那可是妹妹先动的手,梅姨娘只是因为自保才对你动了手,傻子才会傻傻地站着让人打吧?所以说,主要责任还是妹妹!不过……”凤璇眼神扫向润晴道:“这个丫头明知道自家小姐情绪失控,非但不阻止,还帮着殴打梅姨娘,更是不可饶恕!”
润晴吓得扑通跪下讨饶道:“奴婢也是怕梅姨娘伤了小姐,所以才出手的。”
“哦?你的意思是你还做对了不成?”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求助地看了眼凤庭月,没想到凤庭月却将头扭一边去。润晴低头认错道:“都是奴婢的错,请大小姐责罚。”凤庭月没开口替她求情,夫人肯定不会让小姐受罚的,而大小姐也肯定不会让梅姨娘受罚的,所以,只能推她出来了。
凤璇笑道:“好!那就打你三十大板,你可服?”
润晴再次将求助地目光投向凤庭月,希望她能出声求情,哪怕能打得少一点也好,可是凤庭月却装作没看见她。润晴心下一凉,闭着眼睛道:“奴婢,服!”
“好!那就这么办吧!”说完看向方氏道:“夫人觉得我这判的如何?若是夫人和妹妹觉得我偏袒了梅姨娘的话,不若我们就请父亲来断吧!”
“不用了!”方氏冷冷道:“大小姐判得很好!就这么办吧!”说完对下人吩咐道:“来人!将润晴拖下去!”
几个婆子应声便将润晴拖到院子外面去打板子,不一会儿,润晴的惨叫声便一声高过一声的传进院子里来。
凤庭月听着润晴的惨叫声,死死地握紧了拳头,好歹是跟着自己一起长大的丫头,说不心疼那是不可能的,但是她不能替她求情,一旦替她求情的话,说不定凤璇又将责任推到她身上来。所以,只能委屈润晴了。
终于,外面的惨叫声停了下来,凤庭月连忙吩咐婆子把润晴带回去疗伤。
方氏深深地看了一眼凤璇道:“如今这事已经了结,我就先回去了!”说完不待她们反应,便带着人离开了梅香院。
等人走后,梅姨娘上前向凤璇行了一礼道:“谢谢大小姐!”
凤璇看了梅姨娘一眼,淡淡道:“梅姨娘还是快些请大夫来看看吧。”说完便带着清画和清棠回了听风院。
……
方氏看着一身狼狈的凤庭月,叹了口气道:“月儿,你今天失控了!你努力维持了那么多年的形象,怎么就被那贱婢给毁了?”
凤庭月垂头道:“娘,对不起!女儿当时正在气头上,也没考虑那么多,就冲动地对她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