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昆铁青着脸拍了下惊堂木。
范建气得要吐血,刚想上前开口说两句好话,结果,吴昆却先开了口:“来人,把那扰乱公堂的疯婆子抓起来。”
“大人……”范建惊魂魄散,急急道:“那是贱内,她不懂事,请你交给小人来处理。”
其实,吴昆是认识牛爱花的。
但却故意装作不识,一副铁面无私的语气道:“范师爷,本官在审案,还请你不要干扰……”
说话间,抛下一枝令牌:“掌嘴二十,以儆效尤!”
“啪啪啪……”
一通乱啪下来,娇生惯养的牛爱花哪里受得住,血沫飞贱,一片红肿,当即痛晕过去。
同时,这一通嘴巴,也仿佛扇到范建脸上,火辣辣的痛。
小舅子跪在堂下,媳妇被当场啪成猪头……以后还有什么脸面见人?
“带下去,传林璐儿……”
“民女叩见大人……上次,牛二爷纵容手下,扯……扯民女的头发……”
林璐儿不痛不痒控诉了一番。
这时,顾鸣不由冲着孟达叹了口气:“看样子,他们的功课做的很足,简直有点滴水不漏的味道。”
“那又如何?你小子比他们更阴险……”
“达叔,我发现你总喜欢用一些贬义的词汇来夸奖我,有意思吗?”
“有点意思。”
“别逼我揭你的老底,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爬房上用千里镜偷看隔壁老王的媳……”
孟达赶紧咳嗽:“咳咳咳,大人在断案,你瞎几把嘀咕啥?”
“砰!传,宁不服上堂!”
“学生宁不服,参见大人……”
宁秀才虽然还被关押着,但功名还在,故而不用下跪,也不用自称小人什么的。
“宁不服,你为何状告牛二?”
“大人,求大人为学生作主……”
不得不说宁秀才天生会演戏,转瞬间声泪俱下,神态举止像极了一个刚被卖入青楼的良家女子。
“牛二这厮,有辱斯文……”
“有一天,他把学生叫过去,借口让学生代他写幅字画……”
“谁知道,正当学生专心写字时,他……他竟然……从背后扑了过来……”
“学生只是个文弱书生,怎敌他牛高马大?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什么情况?
一众百姓面面相觑。
欺负我们没文化是不?就不能描述的清楚一点,我们差这么点时间?
包括牛二在内,也傻傻地看着宁秀才……
他的确叫宁秀才写过字画,记得当时一时兴起,在后面拍了一下,嘲笑他长得跟个娘们似的……
就这么一点破事,也值得大张旗鼓控诉?
当然,以他那点豆腐渣的智商,又怎能猜透宁秀才的表演?
“学生又羞又气,无力蹬了几下,随后……衣衫如蝴蝶般片片飞舞……”
“这个禽兽竟然……那一刻,学生好痛,痛不欲生,生不如死,死也难解心头之恨!”
“故,学生忍辱负重,就为了有一天能够当众揭发这厮丑恶、阴暗的一面……”
也不知为何,宁秀才的血泪控制,却让吴昆一直紧紧咬着下唇。
他生怕自己绷不住笑出声。
忍的相当辛苦。
而这个时候,一众百姓再傻,也终于想明白宁秀才到底在讲什么。
一时间,全场一片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