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白安柔乖巧地点点头,把小爪子按到了病秧子的手背上。
李赦心神微漾,小妖精的手软乎乎的,还像羊奶一样白白的,想亲,想摸,想吸,还想……
“啪……”
白安柔打了下他的手背,不耐烦地催促道:“小郎君,你倒是开始弹啊……”
“咳咳……”
李赦故意皱眉咳嗽几声,以装病来掩饰自己方才的心猿意马。他低声道:“父王性子恬淡,我俩不妨弹一曲出水莲,清丽悠闲,又富有动力,用来祝寿再适合不过了。”
“嗯。”白安柔很认真地点点头。
坐在前排的李二郎回头望了三郎小夫妻一眼,对大哥哂笑道:“三弟就瞎吹吧。古琴太雅,不适合寿宴那种场合。他要真有心,还不如换成古筝。再说了,就出水莲那调调,一点都不喜庆,哪儿适合祝寿了?”
李大郎抿嘴低笑,道:“你就少说一句吧,三弟哄媳妇儿也不容易。”
“左手按弦取音,右手弹弦出音……”李赦轻笑道,“小娘子,你指法不对……”
白安柔脸红红的,窘迫地道:“你不能一上来就让我弹啊,不是说你教我嘛。”
“这小半月都在学古琴,可我看你跟门外汉一样。你上课都在干什么呢,小笨蛋?”李赦哂笑道。
白安柔羞恼地道:“我不学了!你才是笨蛋呢!”
李赦抓住她的小胖手,笑问道:“你今天怎么了?脾气这么冲……”
“要你管!反正你都嫌我笨。哼,咱们谁也看不上谁,不玩儿了!”白安柔推了他一把,起身便走了。
“诶,小娘子……”李赦赶紧追了上去,在门槛处才把人拉住,无奈道:“你怎么老爱使小性子呢?古琴你不会,我教你就是嘛……”
“不需要!”白安柔气鼓鼓地道,“你放开我,我才不要和你吵架!”
李赦抿了下嘴唇,虎着脸道:“你说得对。”
“哼……啊!你干什么?!”白安柔忽觉天旋地转,眨眼间就被扛到了病秧子肩上。
李赦不作理会,扛着自家小妖精,大踏步地往寝殿宜春宫走。
“你快放我下来!”白安柔握着小拳头使劲砸病秧子的背脊。
这些日子,她弄明白了一个道理:虽然病秧子病恹恹的,但力气出奇的大,还特别耐打。她每次卯足劲去报仇,结果自己手都打疼了,病秧子竟然一点事儿都没有!真是好气哦!
“别闹。”李赦不轻不重地拍了下她的小屁屁。
“你、你竟然……又打我屁股!”白安柔脸颊涨红,一半是羞的,一半是气的。
“你完蛋了!”白安柔一边使出吃奶的劲儿捶人,一边怒气冲天地喊道:“李赦!你完蛋了!”
“诶,怎么又直呼我名讳了?”李赦拍拍她的小屁屁,“要喊郎君,懂不懂?”
“坏蛋!大坏蛋!”白安柔一听他说话就更生气,一路上直嚷嚷。
所到之处,宫人们都赶紧低垂下脑袋,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听见但等到人一走,他们又赶紧抬起头来,兴奋地朝郡王小夫妻俩离开的方向巴望,眼里都闪烁着八卦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