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她死死地咬住唇,但难免还是发出了痛苦的低呼。手上却毫不留情,狠狠地在脸上划了几刀,她的血与那个男人的血一同汇集,然后顺着头颈流下。
那种疼痛从未有过——头皮发麻,还是冷汗浸湿了衣裳……
眼泪留下,那个软弱人人可欺的小丫头在她疼痛地挣扎中死去,又一个婳倾颜活了过来。
她告诉自己,要活下去,要留下自己的命,回京都!
“啪嗒!”
随即将金簪扔了出去,那群人像是疯了一样扑了上去,拼得你死我活。
她一定要变强,她为自己打造起坚实的堡垒,但却忘记了即使如此,堡垒里还藏着一颗柔软的心。
……
替阿妤立下墓碑,她匆匆往府中赶。
“吁!”
“发生何事?”
还没得到答复,就差点没从软座上飞出去,幸亏有一旁的小丫头拉着。
“禀小姐,是宸王的人。”
宸王?哪个宸王?
“就是那个自幼丧母,痴傻了又被皇后赶出去的小皇子,如今也才十四呢。”
身世倒是与她有所相似,大概出于心软“让车夫调头,我们改道走。”
“是。”
“玄一。”
“王爷,是相府的马车。”
哦?相府的人,他可不记得相府有哪号人这么好说话啊。
“王爷,可需属下去查查?”
慕君年的左手搭在右手上,把玩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不需要。”
“你说这傻子的马车怎么还不走啊?真是晦气!”
“行了,别吵了!谁让投了个好胎呢!”
“哼!我就说说,他还能少两块肉不成?”
……
男子端坐在软榻上,眼睛直视着前方,外面的话也不知听没听见。
可玄一向来就是个暴脾气,当即就忍不下去了。
“去哪?”
“王爷,属下去把他们解决了!”
“不必。”慕君年做了个禁手“天下悠悠之口难堵,难不成你要杀尽这天下人?”
“是!”
慕君年挑开帘布,看与之背道而去的马车,神色渐暗。
两个冷心人,相遇的那刻,就已经注定好了不战而败,溃不成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