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裕兴酒楼,苏垣站在门前,见食客往来众多,心中暗自赞叹。
“这泸州第一酒楼,果然是名不虚传。”
刚走进门,一个伙计便迎了上来。
“客官,您几楼?”
苏垣:“四楼雅间”
“不好意思,雅间已经客满了,您看……”
苏垣闻言皱眉,喃喃道:“客满?花小楼明明约我在此地见面,莫非我记错了?”
闻听此言,伙计当时就是一个激灵。
“您是花爷的客人?!”
“快,快请进!”
苏垣见伙计面有惧色,心中一动。
自己只知花小楼是知州心腹,却不知其人品如何。
此刻见这小二,一听自己是花小楼的客人,脸上如此惶恐,足以证明此都头非良善之辈。
倒是正合我意!
两人来到四楼一处雅间门口,小二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门。
“滚!”
阴柔的声音,带着森森寒意。
“来嘛,花爷别生气,我们再喝一杯……”
“就是就是……”
银铃般的轻笑,一阵艳语莺歌。
小二吓了一跳,忙跪地磕了个头,朝苏垣道个歉,连滚带爬的跑了。
见此,苏垣表示十分满意。
他推开门,便见一俊俏的小白脸,衣衫不整,和几个风韵犹存的妇人坐在一起,饮酒作乐。
这小白脸想来便是那花都头了。
此刻,花小楼正怀抱着着一个丰盈的身子,见有人忽闯了进来,大怒,便要发作。
“苏垣来迟,还望花兄勿怪啊!”
花小楼一愣,转怒为喜,将那妇人甩到地上,起身相迎,道:
“姑爷这是说哪里话,您是主,我是仆,等得再久,那也是应当。”
苏垣心里有些腻歪,欺软怕硬,这都什么人啊!
不过为着自己的狗官大业,也只能应承下来,笑道:“花兄不必如此,你我同为岳父大人办事,兄弟相称即可,何必生分?”
花小楼大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做了个请的姿势,待苏垣落座后,又对一个最为美艳的妇人招招手,道: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伺候你家大爷。”
那妇人顿时明悟,袅袅婷婷的走了过来。
苏垣都要吐了……
“别,别过来!”
“花兄,正事要紧,正事要紧!”
花小楼见此,顿时满脸失望,让几个妇人出去后,还发出一声叹息。
“知己难寻啊……”
苏垣嘴角抽搐,一时心累的厉害。
他觉得自己不能再跟这不三不四的家伙闲扯,于是开门见山道:
“花兄想必已经看过计划,经过我事先打探,今天下午便是动手的良机,到时你我一同前往,如何?”
花小楼端起酒杯,笑道:“但凭苏兄安排。”
接下来的一顿饭,苏垣吃的异常难受。
席间,花小楼一直给苏垣讲述床底之间的趣闻,尤其是说到自己与那些风韵妇人之间的故事,更是眉飞色舞,喜不自禁。
通过这些故事,苏垣也知道了这花都头在泸州城是个什么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