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早晨,苏垣在凉亭中喝茶。
经过自己的连番妙计,后台狗官值已达到惊人的六千七百点,朱果都可以买上六颗。
一开始,苏垣觉得自己最多拿到三颗朱果就算不错,但渐渐打开的局势,让他的欲望开始膨胀。他觉得自己的步子要迈的大一点。
苏垣瞄向了神果。
百病不生,这对于他这个宅男而言,简直就是神技!
试想一下,整日趟尸却身体倍棒,从不锻炼却免疫力极强,这是何等的霸道。
百毒不侵就更牛了,身为狗官,少不了被屑小之辈暗害,有了这样的身体,那还不是砒霜当水喝,鹤顶红当饭吃?
回到现实,明天晚上就要结算,还差三千三百狗官值,该怎么弄到手,这是个问题。
苏垣陷入沉思。
经过几天里不择手段的传播,自己的名声已经在四平县传开,百姓们知道这件事,明里暗里骂狗官无德。
但最大的问题是,这些人给的狗官值太少。
可能觉得与己无关,也可能是没有亲眼见过苏垣的凶恶,这些人奉献的往往是“+1、+3、+2”这种小额的狗官值,实在鸡肋。
想要解决狗官值的缺口,就必须从这些人身上下手。
“看来要上一记猛药了!”
……
当天下午,一张告示贴了出来。
县太爷将于明日,在县衙门前摆下大堂,公开审理犯人刘耕。
消息一出,那些知道这件事的人都打算去瞧瞧。
虽然不敢明着与之作对,但去看一看热闹,在人群中喝几声倒彩的胆子,还是有的。
转天,县衙外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苏垣高坐台上,看着百姓们厌恶痛恨的眼神,只觉浑身舒畅。
既然都觉得我是狗官,那我苏垣,定不让各位失望!
苏垣摔罢惊堂木,喝道:
“带人犯!”
“是!”
哗啦哗啦哗啦!
两个差人把刘耕带了上来。
围观的百姓纷纷注目,当看清刘耕形状,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破旧的短衫就像刚用血水洗过,沧桑的白发凌乱的像个鸡窝,蓬头垢面混着血和泥,即使是相熟的人也认不出这是谁。
瘦弱的身板上,沉重的刑具带的满满当当,老人颤巍巍的走到校场中央,晃悠悠的,像快死了一样。
那样子,见者伤心,闻者落泪。
虽然早从别人口中得知县太爷是个狗官,但亲眼见到一个无辜的可怜人受如此折磨,在场的百姓没有一个不愤怒的。
苏垣见此,暗暗点头。
不枉我煞费苦心的安排!
他厉喝一声,道:
“人犯刘耕,还不跪下!”
刘耕没有反应。
想反应也反应不了,他刚吃了苏垣特意买来的蒙汗药,正处于半睡不睡的状态,歪里歪斜,就跟打的半死不活了一样。
一旁两个差人却是不客气,一人一脚,将刘耕踹翻在地。
眼见一个无辜的老人被欺负成这样,加上惟妙惟肖的化妆,别说是在场百姓,就连苏垣自己,那一点仅存的良知都开始蠢蠢欲动。
不过很快他就把那点儿良知喂狗。
“人犯刘耕,伙同女儿王氏,诬陷女婿王澈,意图谋夺其家产,证据确凿,你可招供?”
听到这话,在场知道王澈其人的,全都摇头无语。
家产?那穷鬼有个屁的家产!
但老爷说有,没有也有。
刘耕跪在那里,脑袋栽在地上,好像被踹昏过去了。
苏垣给差人使了个眼色,那差人是个脑袋灵光的,顿时会意。用手扶住刘耕的脑袋,上下摇动,做点头状。
“既然招供,那就签字画押!”
苏垣看向师爷,那里有早就编好的罪状。
师爷不理他。
徐在田肺都快被气炸了。
自己怎么跟了这样一位大人!
苏垣见师爷这样,也不生气。
他站起身,左右扫视,脸上浮现笑容。
“各位可是觉得,本官断案不公?”
百姓们一个个咬牙切齿,恨不得手刃狗官,但看见如狼似虎的差人,又不敢发一言。
“无妨,今日诸位同乡有什么想说的,尽管说,本官不会问责。”
还是没人敢动。
过了一会儿,终于有一人站了出来。
那是个高高瘦瘦的书生,他先朝苏垣见了一礼,高声道:
“以大人之英明,是非公断您心中如明镜一般。
只是在下不明白,大人您既得了银钱,结了此案便是,何苦为难一个凄苦的老人?”
苏垣点头,笑着走到校场中央。
“我与别的官不同。”
苏垣一把揽起刘老头,像丢垃圾一样丢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