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烈仍是冷冷说道:“能如此轻松进入摩斯,还在此设局,看来吉吉布枷下了不少功夫,眼线都埋到孤的身边来了。”
格缮的脸色一变,又很快恢复常态,岔开话题道:“事已至此,独孤大汗还是不要再做抵抗,束手就擒,随我回索突面见吉吉布枷大汗,吉吉布枷大汗对您也甚是挂念。”
格缮俨然已经是一幅胜利者的姿态。
“若孤不去呢?”独孤烈面沉如冰。
“若大汗不愿配合,那一定是在下诚意不足,在下只好先杀了这六人以表诚意,再来请大汗了。”格缮不紧不慢的幽幽说道。
独孤烈冷哼一声,道:“去索突,倒也不是不行,不过孤有一个要求。”
“大汗请讲。”
“名单,摩斯内究竟有多少索突的细作,告诉我名单。”独孤烈一双阴冷的眼几乎要将格缮看穿。
格缮脸色不自然的扭曲了几分,安插细作始终不是什么光彩手段,更何况被人看穿识破,他尴尬轻咳几声,道:“大汗不必做困兽之斗,什么细不细作的,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大汗知道了也无用,徒增烦恼而已。”
依独孤烈的性子,能与格缮这样的人立马而谈这么许久,实属是罕见了。所为细作,他心中以如明镜,不过是想拖延时间,等援兵赶到罢了。
“独孤大汗,若尔等再不弃械下马,休怪我不客气了。”似乎是察觉到独孤烈的意图,格缮开始显得急躁。
“索突太偏寒了,孤就不去了,你们也别回了。”说罢,独孤烈眼眸一冷,周身顿起一阵阴冷杀气。
骏马前蹄高抬,嘶鸣一声,朝着格缮阵营边冲杀过去,同时数箭齐发,将钳制完颜达尔等人的兵卒尽数射毙。
格缮显然没有想到独孤烈竟然只有十人就敢率他们主动出击暗杀,跨下马匹也不自觉的退后几步,他立即稳定心神,喝令身后数百军将也开始冲击搏杀。
格缮之众围攻上来,独孤烈丢弃弓箭拔出大刀。
不过,很少人知道,其实他的刀法与他的箭术一样精湛,下刀之处尽是盔甲接缝之处,或是拦腰砍断,或是四肢横飞。
混战之中,完颜达尔用落在手边的刀,割去脚上麻绳,踉跄起身,脑子还是迷糊,目力也涣散,迎面一把长刀朝他砍来,他本能避闪,肩头还是挨了一刀,只看他大喝一声,反手将长刀生生从肩头拔出,一刀朝那人脖颈砍去,顿时血柱高喷。
血水同样染红了完颜达尔左肩衣襟,却也让他瞬时清醒不少,挥舞大刀变扫开冲上前的两人。
稳驾马上观战的格缮,微微皱了皱眉头,对身后将士抬手做了个手势。
顿时,一声巨响响彻密林,整座山林鸟兽惊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