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隐约听到两声鸡叫，你别不是分不清麻雀和。

“兴许是别的鸟叫，横竖我听到了。”君惊鸿也意识到自己的理由有多扯改了口。

说完君惊鸿收了手中的剑，迈着步子渐渐走到柳黎对面。

“对不起。”

柳黎正为君惊鸿的抽身而失落，又听他说对不起一时没反应过来，看他目光诚恳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没事的，不过一点刑罢了，而且我也没怎么受伤！”柳黎为了显示自己的宽容大度还跟个没事人一样上前拍拍君惊鸿的肩膀。

可君惊鸿对此并没有什么反应，他依旧看着柳黎重复了一遍“对不起。”

末了又补充一句“以后这种事不会发生了。”

君惊鸿目光温柔而深情，仿佛看着一个阔别已久的恋人，因为这段感情太过来之不易，就横添了两分小心翼翼。

柳黎心慌意乱，偷偷掐了自己胳膊好几下以便确定自己没有在做梦。

“别客套，我可是你的贴身侍卫，为你出生入死是应该的！只要你别让我真的死了我干啥都行。”柳黎一百八十度急转弯改口。

“你要是实在觉得过意不去，回头多赏我点银子啊田地啊什么的就没事了。”

君惊鸿微微一笑，那笑容在夜色下更加不真实了“好。”

柳黎收起来往日所有的不正经，低着头用剑在青砖地面上划着，发出“吱吱”的声音。

“夜深了，回去歇息吧。”

得了命令的柳黎这才抬起头，君惊鸿依旧带着浅浅笑容。她嘴唇嚅嗫两下，慢慢转身离开，走到一半又忍不住回头。

君惊鸿还在那站着，看样子是要目送她离开。

“王爷也早些休息吧，明早还要上朝呢。”

君惊鸿点点头，可身子并没有动弹。

柳黎双腿似有千斤重，一步一步走的艰难，好几次想要偷偷回头看，可是又害怕看到或者没看到君惊鸿。

最后她索性一溜烟的跑了，到了屋外才停下来喘着粗气，又懊恼刚才为什么不回头看看君惊鸿是否还在等她。

她拍了好几下头，确定自己没有做梦或者产生幻觉，回到屋里躺在床上寤寐思服辗转反侧，最后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

待柳黎远去后君惊鸿才慢慢回到卧室，叫出一直守在那的莫一吩咐接下来几日都由他教柳黎练武。

“点到即止即可。”

君惊鸿目光冷冷，落到莫一身上激得莫一心里打了个寒战，喏喏地道了一声“遵命。”后缓缓退下。

莫一清楚君惊鸿口中的点到即止指的不是教学上的，而是指不要和柳黎过于亲密了。

难不成王爷当真对柳黎有别的感情？莫一心里举棋不定。

他伺候君惊鸿几年了，从未见过王爷何时动过儿女私情，甚至没见过君惊鸿对个别女子上过心。

可要说君惊鸿喜欢男子的话，似乎也说得过去。

可莫一并不知道柳黎是女儿身，理解不了这份感情就只好提心吊胆了。

也正如同韩泠不明白君惊鸿为何要以身冒险一样，黎也不会知道，君惊鸿口中的“对不起”说的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