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未免有些荒谬……”秦安想不通。
君惊鸿与花鹤乌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要说排除异己,花鹤乌一直百般讨好君惊鸿,还想攀亲家,哪里需要呢。
“我也是听谭硕说的才想起来有这么个可能。”
秦安回忆谭硕的话,也是灵光一现“贪墨?”
韩泠点点头。
按照韩泠的推测,事情或许是这样。君惊鸿顺着锦州城蝗灾一事摸索,发现了关于贪墨的蛛丝马迹。
也发现了花鹤乌这么个大蛀虫。
可是苦于没有证据,就算他是摄政王,也不能无缘无故地抄了堂堂户部尚书的家。
于是他拿自己冒险,找人刺杀他,再借着杀手之口说出花鹤乌的名字来。
花鹤乌没有做过必定不认罪,为了洗脱他的罪名就会有人提议搜查花府,再顺势扯出贪墨一案来。
现在想想,君惊鸿曾在朝廷上直言个人安危算不得什么,当务之急是查抄花府。
韩泠不由感慨,如果真是这样,君惊鸿也算是一心为民了。
“不对。”秦安摇摇头道,“若王爷是为了这个,那他应当遇刺当天就该即刻传消息入京,将花鹤乌关押起来抄家。他耽误了这么些天,花鹤乌听到风声将证据销毁,那他岂不是白费力筹谋了吗?”
事情再次陷入僵局,而这个僵局直到一天后韩泠才想破。
那就是君惊鸿等的就是花鹤乌销毁证据,因为这件事本就不是花鹤乌做的,自然找不到他买凶的证据。到时却无证据,君惊鸿的伤才叫真的白受了。
所以只有什么都搜不到君惊鸿才有借口把花鹤乌的家给抄了,现在想来朝堂上提议抄家的十有八九都是受了君惊鸿的暗示了。
而那封中郎将和何文珲的来往书信,虽是他们亲笔不错,可想来这封书信能被截获离不开君惊鸿的功劳。
可秦安还是有所不解,既然君惊鸿是为了追查花鹤乌贪墨一案,杀手也是他自己安排的。那他又何必调走身边所有的侍卫只留柳黎一个人,又何必让自己受那么重的伤。
那些杀手被擒,受不住刑招供,君惊鸿一样能完成他的计划。
韩泠想起之前的猜测,可那个猜测太过匪夷所思,又太不符合君惊鸿往日个性,于是笑着摇头道“这个真的只有摄政王自己知道了。”
……
摄政王府
柳黎的伤已经大好了,虽然受了刑,但是没有皮肉伤,也就是邪风入体需要多养几天。
“韩大哥也真是的,看着人那么和善,居然对公子你用刑。”灵翠一边服饰柳黎用药一边忍不住埋怨。
韩大哥?柳黎一笑:“我竟不知,你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个大哥了!”
灵翠自知说漏嘴,低着头不言语,手上绞着帕子。
柳黎再三问过灵翠,灵翠并没有把她是女儿身的事说漏嘴。还为韩泠说好话,说他很关心柳黎。
韩泠确实是个好人,可是他关心自己可是另有所图的啊。
“柳兄弟。”莫一口中的兄弟听起来要比韩泠的亲切温馨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