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孟泽收拾完,墙上时针已指向一点半。他看着立于阳台侍弄花草的余梁舟,大有一种岁月静好、时间停驻的感觉。余梁舟正踮着脚把悬挂的吊兰取下,将里面的杂草依次除去。她的余光看到立于客厅中的云孟泽,便转过头问道:“收拾好了?”。
云孟泽点了点头,抬步往她那里去。
“那你等一下我,我弄好就走!”,余梁舟拨弄着吊兰道。
“好!”,云孟泽走到她面前蹲了下来,“我帮你!”,随即伸手接过那盆吊兰。
余梁舟看着蹲在面前的云孟泽,气息恬静,但额前的碎发早已被汗水打湿。她并不怕热,所以屋里并没有开空调。如今看着云孟泽似乎很热的样子,她起身进了客厅拿了一张质地坚硬的废旧纸壳,蹲在他旁边煽动起来。
云孟泽余光看着面前眼睛看着吊兰,却缓缓煽动纸壳的余梁舟,心底泛起一阵感动,刚才的那股燥热,不知是因为有她,还是她煽来的微弱凉风,瞬间殆尽了,转而感觉是沁人心脾。
“这样可以吗?”,云孟泽把杂草除尽,看向余梁舟道。
余梁舟点了点头,将手里的纸壳塞在他手里,端起吊兰,准备将它挂回去。
“我来吧!”,云孟泽拦住她道,然后轻而易举地将吊兰挂回原处。
“去洗手!”,余梁舟看着云孟泽将吊兰挂好,见他如玉的手指上沾染了些许泥土,忙催促道。他那样的人,从小家境优渥,怕是从没有沾染过泥土,侍弄过花草吧!
“好!”,云孟泽也看到自己手指沾染的泥土,听到她的话,点了点头,进了卫生间。他真的是没有侍弄过花草,也从没有将泥土弄到过手上,他看着洗手台上的洗手液,挤了些。
余梁舟看着进了洗手间的云孟泽,又见他许久不曾出来,眼眸暗了暗。
云孟泽洗完手,余梁舟已经从房间换了衣服出来了。
“走吧!”,余梁舟伸手拉下电闸,拿了把伞,看着他道。云孟泽看着她习惯性拉下电闸,暗叹余梁舟的安全意识。
两人出了门,云孟泽的公寓在对面小区,便步行过去。看着烈日炎炎,余梁舟撑开伞,又转身等云孟泽上前,准备一起共用。
云孟泽自是知道她的意图,先一步伸手把伞接过去,“我来吧!”。
余梁舟没意见,任由他撑伞。
不过十分钟的距离,余梁舟便感觉云孟泽已经快要热死了,白色的衬衫已经湿透了,呼吸也有些沉重。刚进门,云孟泽便抱歉地看着她道:“你随意,我去洗个澡!”。
余梁舟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