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台折返回二楼花去了十多分钟的功夫。
兴许是被相同的境遇碰触到了心里的柔软处,又兴许就是单纯的懒。
舒厌厌抱着天台捡到的猫回到卧室后,没有再去给它洗白白而是在被窝的一旁给它搭了一条薄毛毯。猫在流落天台前似乎经过了楼下那片薄荷丛,毛色雪白细密,沾染着着浓郁而清新的甘冽气息。
她扬了扬唇角,这次竟成功勾勒起发自内心的笑意。
薄荷这东西想来还挺奇怪的,做牙膏时抵触那种辛辣的感觉,单纯嗅起来又特别的好闻。
这么杂七杂八的想着,她渐渐感觉到困意的侵袭。
…
“舒厌厌!”
“老爸,别吼我闹钟还没响呢,我还能再睡五分钟!”
舒厌厌睡眼朦胧地揪紧了被窝的一角,心中为老舒的反常而感到奇怪不已。
老苏名唤舒正燮,老派知识分子。大大小小的美术奖项涵盖了客厅的角角落落,毕生致力于他的教育事业,偶尔也接一些文学名著的插画设计。不过他的耐心与爱心都用去自己学生身上去了,对舒厌厌和舒一诺的教育自小打到呈放养趋势。
舒厌厌感到些许奇怪,放平常老舒是不会在意她有没有迟到旷课的,怎的今天会想起来叫她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