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无人的南街上,阿鬼躲在一屋舍后面,眼睛紧紧盯着萧梓烨,晃眼间已到了子时,可是依旧没有出现任何可疑的人,难道今晚凶手不会出来了吗?
就在她刚想叫萧梓烨的时候,她的后脑勺顿感一痛,紧接着她看到不远处萧梓烨的身影变成了好几个,头好沉……不一会儿,她便昏了过去。
一晚上过去了,也没有等到凶手,萧梓烨只好作罢,来到阿鬼藏身之地,才发现早已阿鬼不知所踪。心不由揪了起来,“阿鬼!”他跑遍四周不断的叫着‘阿鬼’的名字,可是空旷无人的南街上只有他回荡起伏的呼喊。
萧梓烨匆忙跑回王府,也顾不得下人们惊诧的目光,或许他现在脑袋里只想着阿鬼在哪,而早就忘了此刻自己还穿着女装。
“王妃回来没有?”他冲进景西苑,把正在打扫庭院的芳华吓了一跳,若不是听声音,她还以为是哪家倾国倾城的贵小姐呢?
“王……王爷?”
萧梓烨不等芳华反应,直接进了阿鬼的房间,床上的被褥整整齐齐的叠着,并没有人睡过的痕迹。
“王妃昨夜不是和王爷一起出府了吗?”芳华连忙说道,看王爷着火急火燎的,难不成是王妃出了什么事?
萧梓烨没有说话,而是迅速出了景西苑。
清池山的一间破庙里,阿鬼悠悠转醒过来,她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好痛!哪个杀千刀的就敢偷袭她?阿鬼心里咒骂了一声,然后坐起身子,环视了四周陌生的环境,一张供桌上满是灰尘,而供桌的后面是一座落满灰尘的佛像,看来这是一间庙堂,不过长时间断了香火的庙堂可是阴气容易聚集之地。
“你醒了?”那尊佛像后面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不过这声音好像还有些耳熟?阿鬼想了想,大惊道,“祁县令?”
那人缓缓从佛像后面走了出来,身上穿着厚重的黑色斗篷,头戴着宽大的斗篷帽,他掀起斗篷帽,露出半张苍白的脸。阿鬼恍然大悟,“难道那些女子都是你杀的?”
祁县令勾起唇角,露出一脸阴笑,“没错,是我杀的。”
“你为何要杀她们?”阿鬼不由有些害怕,双手支在身后,身体朝后面挪了挪。
“因为她们实在是……太美味了。”祁县令的声音忽而拉长的有些尖锐,他说着竟伸出如蛇信子那般细长舌头舔了舔自己的手背。
阿鬼后背不禁一寒,祁县令竟然并非人类。
“阿鬼呀,你知道吗,从你进县令府第一天我就发现你和其她女子不同,因为你身上的血更加香甜。我本来以为来日方长,越是美味的食物越要放到后面,可是没想到你却是萧王妃,我还担心自己会没机会了,哈哈,不过没想到你还是如此的热心肠啊,所以轻而易举的你又回到了我的手掌心。”祁县令说着,来到阿鬼身边,他弯下腰,拿起阿鬼的一缕发丝放到自己的鼻前闻了闻,“没想到这半个月不见,你的味道更加迷人了。”
听到这话,让阿鬼感到万分恶心,她使出全身力气一把推开身边的祁县令。
被阿鬼这么一推,祁县令一下坐到地上,而他头上的帽子滑落,露出一头长发,长发下他的脸上仿佛是蛇换皮一般,唰唰唰的往下掉着皮脂,阿鬼倒吸了口气,身子再一次慢慢往后挪动。
然而紧接着祁县令的瞳孔逐渐变成深邃可怕的黑色眼球,而他掉完皮的脸上布满了密密麻麻深褐色的鳞片,他的身体逐渐变高变长,摇摇晃晃的歪着脑袋靠近阿鬼。
“咝~”
只听一阵如同闪电穿过云霄般震耳欲聋的嘶吼声,它钻进了阿鬼的耳膜。
“啊!”阿鬼被震得用双手堵住耳朵。而她此时所处的庙堂跟着一阵山崩地裂,屋顶坍塌,好在祁县令正处在阿鬼的头顶,以至于那些瓦砾没有砸到她。
看着自己头顶已经巨变了的祁县令,头顶着庙堂倒塌所致的半截屋顶显得甚是滑稽,阿鬼不知道此刻是该哭还是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