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二十几层的高楼上空笼罩了一片乌云,黑压压的仿佛要压下来似的,让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偌大的会议室内鸦雀无声,安静的连细微的声音都能听得见,迫使在座的人一动不动地坐在座位上,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怎么都没话了?”韩初白扫了会议室内的众人一圈,见一个个都胆怯地低着头,压抑着的怒意有些不受控制,“聊天的时候不是一个个能说会道的嘛,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装聋作哑了?”
听到他这话,众人的头又低了几分,大有磕上会议桌的架势,个个冷汗涔涔,不知该如何接这话。
见状,韩初白轻轻叩了叩桌面,发出了清脆的声音,在静谧的室内听得格外真切,仿佛敲在众人的心头,让他们为之一颤,个个屏息凝神,竖起耳朵等待着他开口。
半晌后,吊足了众人胃口的韩初白再次发话了,“下班之前如果不能给我一个确切的方案,明天你们就不用来了。”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韩初白就优雅起身,看都没看那些五彩缤纷的脸,带着ein径直离开了会议室。
望着他扬长而去的背影,寂静了几秒后,会议室内猛地爆发出一声又一声的哀怨。
“总裁的心情就跟六月的天气一样阴晴不定!”
“何止呢,分明更难搞好不好!”
“一定是性生活不和谐,造成了他内分泌失调,连带着火气旺盛,只能第二天来公司撒在我们身上,太惨了。”
“不过这事不是还没敲定下来嘛,怎么就要拿出方案了?”
“嘘,你小点声,还想不想要这饭碗了?”
“不知道昨天总裁已经一锤定音了嘛,据说把那几个老头气的够呛。”
“那可不嘛,毕竟总裁可是真正的太子,那几个糟老头子最多只能算是游骑将军,忠不忠心还另说呢。”
“太子是太子,但那几个老头子摸爬打滚了这么多年,什么阵仗没见过,个个精明的跟个人精似的,这场战争鹿死谁手,还真不好说。”
……
ein战战兢兢地跟在韩初白身后,盯着眼前这个挺拔的背影,心里琢磨着昨晚老板和林记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老板从一大早开始生气到现在也还没消气。
下一刻,一张脸突然闪现在他脑海里,吓得ein一怔,连脸都扭曲了。
又是陈思逸这倒霉鬼!
他已经不知道该说自家老板什么好了,一个大男人也太小肚鸡肠了吧,怎么就对陈思逸“念念不忘”呢?
后面的ein想入非非,前面的韩初白也神游在外,一想到林沐瑶前一个晚上还和自己聊的格外开心,一觉醒来倏然又倒戈在陈思逸那边后,他好看的脸庞顿时蒙上了一层寒意,瞬间让周围三米内的范围陷入了冬天的感觉,宛如一阵阵刺骨的寒风吹过,让ein深深打了个寒颤。
心事沉沉的林沐瑶在吃过饭后便偷偷摸摸跑到门口,悄悄打开了门,露出了一条缝隙,努力透过这条门缝张望着外边的情况。
“看着好像拿走了,但好像又待在原地啊。”她摸着自己的下巴,费劲地琢磨着。
费了老半天劲,眼睛都快成斗鸡眼了,她也没有看清楚陈思逸门口的状况,气的她只得放弃偷窥,心有不甘地合上了门。
这种偷窥的活真的不适合她干,搞得跟个狗仔似的,哪里还有她以往风光的模样。
她长叹一口气,盯着通讯录陷入了沉思,思忖着要不要跟主编说“臣妾做不到”,让她换人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