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褚院长那里出来之后，褚乔试着拨通了怀砚的电话。

今天一个下午她都有些恹恹的，连褚院长也问她怎么了，褚院长得知这件事之后，便让她听听怀砚的意见，而且也一直在组织语言，因为她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

不管怎么说，怀远集团会这么重视这件事，她不相信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而自己现在却要去求情，自己都觉得太蹬鼻子上脸。

“喂，怀先生，您现在方便说话吗？”现在才刚刚六点多，正是下班的高峰期，她也不知道怀先生还有没有在忙。

实际上，怀砚正准备下班就接到了褚乔的电话：“方便，你说。”耳朵和肩膀夹着手机，怀砚随手往身上套西装外套。

“是关于江唯礼跟怀远集团诉讼的事情。”

怀砚听出来小姑娘的声音有些迟疑，大抵是觉得不好意思：“没关系，你说吧。”

“怀远集团能撤诉吗？”

怀砚一愣：“陈芳去找你了？”

“谁？”

怀砚走到电梯间，摁下向下的按钮：“江唯礼的妈妈。”

“嗯。”

“你希望撤诉吗？”怀砚的语气丝毫没有波澜。

褚乔有些犹豫，但想了想还是说了希望撤诉，她觉得江唯礼做的事情还不至于需要背上官司甚至可能坐牢，而且她需要一件彻底了断他们之间情分的事情。

褚乔好像听到电话对面传来轻轻的叹气声，而后用一种无可奈何的语气说了好。

那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就是罪人：“谢谢你，怀先生。”

“你现在有空吗？”怀砚突然掉转话题。

“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