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种客套话,钟粟顺嘴就来,根本不用过脑子。
“这也能叫才疏学浅,一首咏梅诗让老哥我到现在都觉得梅香绕梁。”
正是登封集市上一百文买走梅花诗的那位,钟粟已经知道这就是李员外,心里又是一阵惭愧,老卢,兄弟我是没办法啊,这本来是你的知识产权。
“小子承蒙李员外资助,不胜感激。”
“小先生写得一手好诗,我老李喜欢梅花,也喜欢读梅花诗,小先生这首咏梅堪称古今第一人啊。”
“惭愧惭愧。”钟粟胡乱答应着,脸上微微发红发热,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好了,小先生面皮薄,不能跟我我们这些大老粗比,王保长,今天你可得拿出存货啊。”
李员外哈哈大笑着对王保长说道。
“好好好,家父谢世不久,老夫家中不便饮酒,就借小先生蒙馆招呼李员外。”王保长说完,又朝着一边喊道。
“王喜,把东西拿过来。”
只见王喜带着几个年轻人,手中提着大大小小的食盒,大家一起进了蒙馆。
保长就是保长,千万别拿保长不当领导,凭着这个芝麻小官,吃的倒也没什么稀奇,但却藏有一坛中山园子正店的千日春。
王保长和弟弟王维义因为老太公谢世,只能以水代酒,倒是便宜了钟粟和李员外。
钟粟说完,就端起一杯酒,来到门口高高举起,缓缓洒下。
“老太公仙逝,这第一杯酒就敬给老太公吧。”
王家兄弟看到钟粟的举动,心中难免勾起了一丝悲伤,但也为钟粟的举动暗暗称赞,李员外也是悄悄竖了竖大拇指。
钟粟一为了礼节,但又有一份真心,毕竟死者为大,自己能在王庙村立足,王保长的恩情是不能忘的。
接下来饭局进入正轨,小芳子将食盒里面的各类吃食摆上了桌子,还偶尔看钟粟一眼。
钟粟注意到小芳子的眼神,也时不时地看上一眼。
看到钟粟今天的表现,她也是由衷地高兴,但那种无可名状的纠结又增加了一些。
王保长兄弟和李员外也发现了两个人的情形,李员外倒无所谓,王保长在心里衡量了一下。
小芳子长得是漂亮,还聪明勤快,但却是个命苦的孩子,到现在她父亲还生死不明。
钟粟人品才学都没问题,但在蒙馆终究呆不久,将来肯定是要考科举的,这样一比较,似乎不太合适,钟粟可能一时有点想法,恐怕将来还有打算。
不过反过来一想,如果钟粟真能对小芳子好,他这个当伯父的也能放心,就算钟粟考了进士当了官,小芳子做个妾室也不亏。
不过这些想法都是一闪而过,重要的是喝酒。
喝习惯了自来水勾兑酒的钟粟看到千日春,根本不带犹豫的,跟李员外推杯换盏酒到杯干。
钟粟总算品到了纯粮食酒的味道,也不忘来大宋穿越一趟,两人菜还没吃多少,已经将一坛千日春喝了个底朝天,弄得王保长肉疼不已。
这是喝酒吗?这可是千日春,可不是普通货色,是要品的,是不能当水喝的。
但不管怎么说,钟粟可是体会到了,大宋这酒的度数,和书中说的还真差不多,可惜这里不是景阳冈,不然他也可以做一回武松,打只纸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