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祉是知道前因后果的,可也没敢去大胆的想,以为他们只是逢场作戏。哪里会想到出手老辣,果断,连手足都能迫害,真的不敢相信,他们姓计,同是一族,有相同的血脉。
阿祉都心有余悸,更别说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的阿祈,和计辰计桓,还有何心易,何心易虽说知道成陌的特殊能力,但也未必事事都会告诉她,毕竟安全重要,免得有歹人拿此事大做文章。
可没等到外人,就被计家兄弟二人算计了。
阿祉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宽敞舒适的马车,来到一棵歪脖子柳树下去找晋溪行的。
晋溪行这个人,他很沉重,沉稳,为人处事不惊。别看他身子骨儿弱不禁风,胆识过人是真,能与成陌并肩作战,也是个不好惹的主儿。
阿祉的心跳动着,在想着他会怎么去处置弃手足逃离的计睿兄弟二人,也想知道,昨晚突兀出现的男子是什么人?
晋溪行端端正正的坐在歪脖子柳树下,一手端着茶,慢慢饮用,双眼迷离恍惚的看着河对岸,不知在想些什么,突兀的笑了笑,耳力灵敏的他听到了身后脚踩树枝草叶的响动。
晋溪行拍拍身上的灰土,把茶杯递给了一旁的晋九,“去守护着他们几人,如有差池,拿你是问,让舟安备些饭菜。”
晋九默默退开,担忧的眼神却是落在了阿祉姑娘的身上,心中的疑问不断加深,她到底得罪了谁?
太子殿下?
不会,太子殿下疼她如命,就一个眼神便知道了太子殿下对她的不凡。
那么便是成珏,二皇子,也是珏王殿下了,他一直鬼鬼祟祟的跟着,怕是心怀不轨。
晋九担忧归担忧,这一切并不是他能阻止的,但愿阿祉姑娘能逃脱魔掌。
“咳,”晋溪行故作咳嗽,提醒了一旁还没走远的晋九。
晋九这才急匆匆的离开,去找舟安了。
“阿祉姑娘,”晋溪行似笑非笑,“在下并不是多舌之人,但此次也不得不提醒你一句,咱们的约定,何时能达成?”
“你想让我怎么做?”阿祉反问,心里依旧在打鼓,掌心里满是冷汗。
“成珏这个人,最自负,最厌恶有人与他争夺第一,而你现在成了他的眼中钉肉中刺。”晋溪行严肃认真的望着阿祉。
“将计就计,”晋溪行来回踱步,在思绪着什么。
“什么计?”阿祉问。
“他会抓走你,如果有幸活着就好,没活着也好,让成陌断了牵挂,让成珏没有后顾之忧!”晋溪行这话没有多少底气,他是知道成珏的手段。
这一番险行,是在考验阿祉对成陌的心,也是证明了自己的猜想,殿下定会为她弃江山,弃权势,而这一个决定,是他自己到底下了多大的决心,敢与虞宣帝做赌注。
他强行服下减缓心速的药物,只为让成陌得到一些假意识,可现下,到底是福是祸,他已然不知,只知现在,阿祉定要冒这个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