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遇到女儿,心情也是高涨的很,也由此自内心散发的喜悦。
“香雪,备水给大小姐洗漱。”
使唤仆人干活是越来越熟练,何心易淡淡的望着香雪,奴籍已转到她名下,且已有了余家的名望,果然是上头有人好办事啊!
“是,夫人,”香雪应下就退身离开,退到门槛处时,情不自禁的回首瞧了一眼阿祉。
她,当真是特别呢!
何心易心中自是有千言万语要吐纳出来,奈何隔墙有耳,只是说了句,“早些休息。”
然何心易则是做了个写字的手势,就也离开了阿祉的闺房。
心中的那一股子不安的情愫已涌上心头,再次堵到嗓子眼儿,绕是千万般的不喜,也要强颜欢笑下去。
在异世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不为自己,也得为那已无血缘关系的女儿,一来便是两个。
她已失去丈夫,失去儿子,失去女儿,没想到上天竟让她的女儿换了个面貌出现在她眼前,好事啊,总比无儿无女强,何心易抬头望着夜空,星空灿烂,月牙儿的月亮挂树梢。
只是,再无人陪她赏月看星星,观日出日落了。
回首瞧了站在窗台旁的阿祉,淡淡的一笑,心中许愿道:放心吧,为了你们俩的安全,不让他人找到把柄,我与成陌就守护你们的秘密。
阿祉洗漱完以后,实在是无法入眠,便走到书桌旁,望着那满架子的毛笔,裁剪整齐的纸张。
“大小姐,可要奴婢替您研墨。”
说话的人已不再是香雪,而是香兰,香兰与香雪是同一个主家卖出来,恰巧被成陌买下,再转到何心易的名下的。
阿祉万般无奈,孤身只影已久,不习惯有人跟前跟后的伺候,望了眼窗外,有气无力的,“去休息吧。”
愣了愣,香兰躬身,“是,大小姐。”
出门的香兰带上门,屋内只留下阿祉一人。
阿祉研好墨,提起细软的毛笔,蘸饱笔尖,在那纸上开始将心中疑虑一一写下。
夜深人静,阿祉还未写完,足有五页字,全数是她的疑问。
成陌有读心术之事,老何知道多少?
可看她与成陌神神秘秘,成竹在胸的样子,怕是也早已知晓!
她面对阿祈,又该如何应对以后的母女问题?
若有人从中作梗,滴血验亲戏码就会发生在她们身上。
虽然不实际,可,身在处心积虑,战事连连的世界,即便没有亲眼所见当时厮杀的场面,但那战争后的血腥场面已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又一遍。
成陌的掌心布满了老茧,平日里常使用后刀剑,弓箭留下来的。
现在的成陌,不是商场的大老板,他面临着的是实打实的战场,战场上刀剑无眼,他先前就已受伤,不过一月的时间,又要骑马千里迢迢赶往盈州。
商场换了战场,一个为钱财,一个为权势。
所以现在的成陌到底是怎么想的,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啊!
阿祉叠好了信,这才开门出去。
此时已是午夜,院里静悄悄的,倒是隔壁的别院发出来一些呻吟声,那是伤残的士兵,饱受残忍的刀伤,到了夜里,疼痛使他们彻夜未眠。
士兵保卫国家,肩负重任,一条铁铮铮的汉子。
可受了伤,药物在伤筋动骨上,哪怕忍痛,终是在半夜里,借助呻吟声发泄出来。
他们也疼,也需要人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