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薇群山,层峦叠嶂,山好水秀,尤以峨黛山最是风情。
孙长吉搜刮天下床第秘术,讨得欢心,紫薇阁掌门刘振峰特将峨黛山赐给孙长吉。
此时,天晴日暖,花红草绿,紫薇阁不少门徒早早便赶来庆贺。庆贺孙健灭夷族有功,山上看似热闹,知晓详情的人却嗤之以鼻。
孙长吉今年25岁,比掌门小了43岁,虽然两人燕好已经有6年多了,但一直没有个名分,孙长吉无论多想名正言顺,也无可奈何。刘振峰虽然妻妾成群,再多一个也无所谓。可偏偏不能是孙长吉,据说是因为孙长吉用了不齿的办法才勾搭上了刘振峰,刘振峰的正妻又极要家庭脸面,所以这红旗彩旗一直井水不犯河水。
正因此,刘振峰的孙子辈从来没有正眼瞧过孙健。今日这峨黛山上的热闹也都是孙健自己那帮狐朋狗友撑起来的。这些人巴结不上刘振峰的亲属血脉,只好来孙健这里溜须拍马。
山上红妆台长宽百丈,马戏就在这里上演。
田庸举杯奉承道:“健兄,你这次不辞辛苦,北赴几千里,为师门立下煌煌战功,等掌门的奖励下来,估计年轻一辈中,武修风采数翘楚只能是健兄了。”反正真正有实力的人都不屑来,能怎么吹就怎么吹呗。
孙健难得谦虚,笑道:“不敢当,轻语师妹可才是风华绝代之人啊。”
“那是,早就听说叶师姐的飘云剑法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怕是不久就要开始跃龙门了。跟健兄可真是般配。”田庸一番话,恭维献媚两不误。
只是叶轻语皱着眉头,有些不悦:“听闻孙健师兄的荼蘼盛宴最是惊艳,只是不知道与漂流族的那个囚徒相比,谁强谁弱?”
田庸讥笑道:“健兄乃太一境的高手,区区五极境岂能比的过,况且污血种如何能与健兄相提并论。”
“哼,荼蘼盛宴从他手里施展出简直是被糟蹋了。”孙健冷哼一声,不屑道。荼蘼盛宴是孙健最强大的一招,刘振峰的子孙会就罢了,别人还会,他就觉得没面子了。
叶轻语撇过脸,懒得再看这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纨绔。
红妆台中央,一个正方形的斗兽台早已搭好,四边围着刺篱笆,防止毛猪乱跑。
度昭五极插了五根银针,功力全被禁制。小腿也被草草绑住,算是个完人。
体重千斤的毛猪被一头一头的放进斗兽台,随着周围观众的吼叫吓的乱窜。毛猪越来越多,本来还在惧怕度昭的已经渐渐开始踩踏。
度昭毫无反应,仍旧在等待,等待眉心里的那团火光成形。
“菲菲,你说他会死吗?就这样窝囊地死去。”叶轻语有些看不下去了,她打心眼里觉得武修就应该堂堂正正地被相配的对手杀死。
郝菲菲反问道:“这样死的人还少吗?各大寡头内部都是派系倾轧,争权夺利,多少武修最终都是这样死的?”
叶轻语慨叹道:“没有死在武道上,却死在庙堂阴谋里,死在毛猪蹄下。真不痛快啊。”
“你是云叶宗青阳城城主最疼爱的女儿,宗主也对你非常喜爱,此时不也想救却不能救?不就是因为两大宗门间各取所需互不干涉?”郝菲菲更不痛快,有些莫名生气:“你跟我来,不也是为了不让我出手?怕惹出事端?我们都是诸神的蝼蚁,言听计从。可能早就忘记了自己也有喜怒,更有是非观。”
叶轻语大闷了一口酒道:“是,可整个天下大势都是这样的。你我能与天下为敌不成?”
“我郝菲菲可没你那么胸有天下,我只想得一同心人。”
“菲菲,我答应你,我一定能为你找到的。”叶轻语轻声安慰道:“可他,真的不好。”
毛猪在斗兽台里惊慌失措,像锅里待煎的蚂蚁,度昭从台中央被踢到边沿,绕了半圈后又回到中央位置,血肉烂了不少,如果不是筋骨强横,可能现在已经是血泥烂摊当场了。
火团光形刚成,度昭体内五极同时发生变化。绿树、黑山、金箭、红火、白水。五极有色,五极境大圆满。胸前石球里,一个只有粗陋线条的光人抬腿迈步,开始演练功法。
一步,红火烧黑山。度昭体内两极反应,自眉心到左腹,血液在血管里跳动尖叫,因为被银针囚禁。
一步,白水浇绿树。自右胸至右腹的血管在颤抖。
三步,四步。步法演练的越来越多,度昭身体开始发烫,因为全身的血管都在颤抖,五极银针在不断的被挤出体外,罪奴纹也不断的在身体表面凸显。
“他想挣脱五极银针锁?”最先发现状况的人惊讶喊道。
“放心吧,没有可能的。”孙健摆摆手,斜靠椅背道:“他要是一点儿也不反抗,倒真没什么乐趣了。”
“赏他一杯酒喝。”郝菲菲说着将杯中酒洒向斗兽台。
孙健笑道:“应该的,菲菲师妹开心就好。”孙健心中暗想:“等我紫薇阁大军占领云叶宗的时候,老子要将你们统统玩个遍。”
田庸诸人纷纷将瓜果菜肉扔进斗兽台,嬉笑连连:“做个饱死鬼。”
郝菲菲的那杯酒水洒到度昭身上,一滴水珠弹到度昭后心,银针露出大半,无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