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密令旗!”那士兵抬头看了一眼答道
“你这儿有领用过这旗帜的记录?”黯雪问道
“没有,这是密令旗,很少用,不需要记录,末将也记得。”士兵道
“那谁用过?”黯雪走上前对着士兵问道
士兵看着黯雪本就惊恐的脸,再看看黯雪此时此刻的眼神,仿佛自己要被吃了似的。
“十、十一年前的春季,三国、国围剿离国时,三皇子和淮主将用过!”那士兵结结巴巴地说了出来
“呵!淮!奇!鸣!离!谦!”黯雪咬牙切齿道
那士兵急忙说道:“末将还有事,先下去了。”
说完便立马溜了出去。
营帐外兵荒马乱,越来越多的伤兵被抬回了营中,七皇子的营帐士兵来来回回不停禀报着战况。四周到处都是飞尘扬沙,刀剑厮杀的声音在营中也依然清晰,地上那马蹄战火夹杂的震动,颤抖着每个的心。黯雪走出营帐,整个人仿佛被隔世,全然听不见,看不见,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也轻飘飘起来。就这样恍恍惚惚地走到了秦峰营帐,最后一次,她这次一定要问出个结果来。
黯雪一走进营帐,只见秦峰依旧背对着躺着歇息,可也察觉黯雪回来。
“你上哪儿去这么久?”秦峰问道
“爹,女儿有些事想问个清楚。”黯雪淡淡地说道
秦峰一听这语气便知不对,立马睁了眼,慢慢地坐了起来,看着黯雪。
“你今天是怎么了?一直问个不停。”秦峰依旧笑笑问道
“爹,你见过这个吗?”黯雪拿起手里的旗帜对着秦峰问道
“这不就是个旗帜吗?”秦峰看着这旗帜便知不好,有些事怕是瞒不住了,便有些故作轻松地说道
“爹,这是秘旗!我见过!”黯雪又淡淡地说道
“在荧流乡!在那个夜晚!在场灭族的灾难里我见过!”黯雪流着泪说道
秦峰不语,此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早知有一天她会知道,当初在她入营时有些事本就想先一点点跟她说,只是实在开不了口,这罪孽的开始便是他秦峰。
“爹,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离国军的旗帜会出现在流荧乡?为什么离国军会灭了全族?你是不是得给我娘和我一个解释!”黯雪跪在秦峰床前流着泪问道
“丫头,都是爹的错!”秦峰摸着黯雪的头说道
“等战事过去了,爹一定一五一十地给你说明白,啊!”秦峰又道
黯雪看着秦峰笑着说道:“十一年了,你这解释是不是太久了,我现在就是个笑话!你都欺瞒我十一年了,我甚至都不知道该不该再相信你的话了。”
“丫头!”秦峰看着黯雪如此心疼不已地叫道
“你知道这一切,而你却让我给我的仇敌保家卫国,卖命!你的好兄弟亲自带兵屠了我全族,你却让我视他为亲人!你可真是我的好爹爹!”黯雪看着秦峰想着这荒谬的一切,简直都要逼疯黯雪,黯雪此时心如刀绞地说道
“这也是你的家乡啊”秦峰看着黯雪说道
“那我娘呢?”黯雪问道
秦峰听着黯雪的话,也是字字珠心,这不该是这孩子来承受的,都是罪孽啊,不由得锤头落泪。
黯雪看着秦峰如此,便知这一切只怕这个爹也脱不了关系,便心如死灰,拿起了刀走出了营帐。
“你去哪儿?”秦峰叫喊道
“如你所愿,上阵杀敌!”黯雪淡淡地说道
“回来!”秦峰挥着手叫喊道
可黯雪全然不听,已走出营帐。
“回来!孩子!回来!丫头!”秦峰不停地呼喊着直到自己没了力气,声音越来越小
“秦副将!”众士兵作揖道
“给我!”黯雪拿过缰绳说道
骑上马,黯雪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
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战火连天,扬尘就像是迷雾一样厚重,到处是厮杀,吼叫,白骨累累,尸横遍野。离国军与陈军打得不可开交,只是廉胜尽管伤了眼,但勇猛更胜之前,已一敌百,陈军感受其气势,也自然越杀越勇了起来。
“黯雪!”承泽在一片混乱之中,见黯雪骑着马冲了出去
“承泽!”寻生替一时疏忽的承泽挡住了一剑
“她这是去干吗?冲进去送死吗?”承泽气道
“哎呀,你在这里好好指挥,我去!”寻生见着承泽一心就想要往黯雪那里去便说道
说完,寻生便将一个敌军将士拉下马,自己骑上追了上去。
寻生不停地追赶,终于看见了黯雪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