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小的这就去问问。”下人道
“不必了,给我换杯茶吧。”秦峰道
想当年,这韩无畏老家伙和秦峰势均力敌,可每每韩无畏都只落得个第二。就因为这事儿,没少让韩老爷打罚则骂,同为世代帅将之家,却处处不如秦峰。韩无畏不喜秦峰,甚至厌恶,可也却是佩服秦峰的本事。当年若不是秦峰离家十六年未归,弃了秦家,今朝在武将之中只怕怎么也是他秦峰独领风骚。就算是时隔这么多年,每当战事不佳时,那些老臣甚至离王都会说到:如果秦峰在就好了。如此这般,简直就是对韩无畏耻辱的存在。
秦峰虽不知韩无畏如何想,却也知道韩无畏对自己心有缔结,也听闻过当年因为自己韩无畏被责罚。虽不是自己的过失,却因自己让韩无畏受责罚,心里本就有些过意不去,见韩无畏这般不待见自己,怕是这么多年还没放下,自己就再多等等,也让韩无畏舒舒心吧。
“真是难得啊,当年风姿卓卓,意气风发的秦峰居然回来了,还特地来拜访我这个手下败将。”韩无畏道
秦峰起身作揖行礼。
“好汉不提当年勇,无论我过去如何,如今您才是掌兵的第一把手。”秦峰奉承道
“怎么这么些年,就连脾性都变了啊!”韩无畏道
韩无畏听到秦峰这般语气迎合着自己,心里反而有些不知所谓,是啊,他走了,自己便是第一了,他厌恶他夺走了所有年少时的光芒,可是他也期盼着有朝一日能再见到那个狂妄自大的对手,能再一分高下。可当离王告知秦峰回来,要求让其女入营,不然不肯继任秦兵府,离王爱惜秦峰之才能竟然答应了,还亲自吩咐他这个掌兵第一把手,真是可笑,他这个掌兵一把手做了这么些年,只要他回来,他就又是个黯淡无光的第二,那份愤恨又燃起了。
“哎,年纪大了,不必当年了。”秦峰故作叹息道
“怎么样,我这府里的茶水如何,还入得了你秦峰的口吗?”韩无畏讽刺道
“甚好,香味扑鼻,入口味甘,再好不过了!”秦峰奉承道
“说吧,你有什么事!”韩无畏坐到上座对下下面的秦峰道
“啊,我这次来是想专门谢谢元帅肯让小女入营,连续我秦家军旅之路,小女不懂事,若是日后有什么不是,还请元帅直言不讳。”秦峰道
“少小姐入营,既然是离王开口,我自然不会阻拦。不过嘛,既然入营一切都得按军法办事,真有什么我也帮不了,坏了军中纪律此乃大忌,你说是吧!”韩无畏对着秦峰道
“自然,自然。”秦峰道
“还有什么事?没事就请回吧!我一会儿还要去军营呢!”韩无畏端起茶喝了一口道
“既然一切都按军法办事,元帅您也是从来遵照军规军法,一丝不苟,秉公办事,切勿看在我的薄面,而格外关照小女。”秦峰道
韩无畏看了一眼秦峰
秦峰言辞虽处处退让,可说到这,秦峰弯曲请求的腰板仿佛是挺得直的,那眼神也是敬而有威。
韩无畏笑了笑说道:“一定!”
“多谢韩元帅,在下就不打扰妨碍元帅正事了。”说完便转身离去
秦峰一走,韩无畏便一把摔碎了茶杯。
“猖狂!我倒要好好看看你的女儿能有多大能耐!”韩无畏道
秦峰上了马车,坐在车上思量了一番,对着车夫说道:“去淮亲府!”
“是!”车夫道
“等等,去练兵场!”秦峰又觉得不妥说道
“是!”车夫道
“等等,还是去淮亲府!”秦峰又道
“是!”车夫道
“你怎么不走啊?”秦峰坐了半天不见车马移动又探出头问道
“这就走!”车夫说完,便扬起马鞭。
“等等,还是去练兵场吧!”秦峰道
“不改了,走吧!”秦峰又道
“诶!”车夫道
练兵场里,一些正在休息的士兵将士窃窃私语着。
“怎么又来?”一个士兵道
“这次连面具都不戴了,这不是存心吓人吗?”有一个士兵道
“难怪跑来军队,都这样了难嫁了!”有一个士兵悄悄说道
黯雪听着这些闲言碎语,心里一直告诉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千万别被这些打败了。找到韩义,再比试,赢过他,其他一切都不重要。
场内一群士兵正在操练,承泽韩义韩忠便站在上面看着,寻生在下训练着。
只见远处那熟悉的身影又走了过来。
黯雪走到操练台下,对着上面的人叫喊道:“昨天未见胜负,今日再战!不知你所说的话还算不算数?你还敢不敢战?”
“还真较真了!”韩忠道
“昨儿个吓都被她吓得输了。”韩义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