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好像一名士兵掏出一枚手榴弹,拉了保险,正要扔出去的时候,突然他将这颗手雷塞到了你的手里一样。
大概四五秒过后。
我仿佛捧着个烫手山芋,左手不敢接,右手也不敢接,但又怕它掉在地上,惊得急忙站起身来,仿若一位马戏团的成员,正在表演接抛球一样,只不过马戏团成员手里有三个球,而且是往上扔,而我只有一个球,还在不停的往下掉,我正在努力不让它掉在地上。
我想我此刻的动作一定非常滑稽,哪怕是这样诡异的境遇之下,二人也被我这番动作逗得笑出声来。
马芸忍着笑意问道:“你干啥?”
我急得满头大汗:“你这不废话吗?这是火球啊,烫啊!”
马芸白了我一眼:“瞧你那点出息!”
她二话不说,直接伸手将我手中的火球抓住,随后猛地塞到了我的手里,另一只手还将我的手指死死捏住,让我动弹不开。
我被这一幕动作给吓了一跳,不由得拼命挣扎着,想把自己的手给拽回来。
“啊!出人命啦!放手啊!”
马芸皱着眉头喝道:“行了,你嚎够了没有?你自己感受下,烫不烫?”
我想都没想便回答道:“这不废话吗?当然烫了。”
直到话音落下,我才反应过来一个问题。
我抓着这个火球那么长时间,按理说,捏着这样一团火,那么长的时间,早该疼得上蹿下跳了,怎么不疼呢?
“咦?不烫?我去,这不科学!”
我已经不记得我这是第几次忘了,这是个我熟知的‘科学’无法解释的世界。
我奇道:“这是什么原理?”
马芸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行了,赶紧扔吧,扔准点。”
我看了眼手掌心的这颗火球,虽然手掌心感受不到火球的一丁点温度,但是身体的其他部位还是会感觉到一阵暖烘烘的热气。仿佛这重热浪,直接穿过了我的手掌,正在持续向外散发着光和热。
我抬起头来,看着眼前的那尊石像灰黑色的背影,我深深的呼了口气,平心静气,照着这个背影猛地将这颗火球给扔了出去。
没有夸张的蘑菇云,也没有翻天覆地的画面,只有一阵刺耳的巨响,以及夹杂着无数碎石的热浪扑面袭来。
待这阵动静过后,我抬起头来,原本坐落于大厅中央,雕刻精细的诡异雕像,此刻只剩下一座基座,以及散落一地的碎石块。
低下头来,看了眼被碎石刮得破碎不堪的衣服,心中暗自苦笑道:“在这样狭窄的环境里扔这样一团火球,这真不是个明智的选择。”
我们谁也不知道,这诡异的经历是否和这尊石像有关联,因此我们谁都没说话,只是相互招呼了一声,向对面的大门走去。
同样,我还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大门,生怕会出现刚才那种情况,只不过眨了一下眼睛,大门就没了。
一直到我走到近前,手中传来坚实的木头质感,我才轻轻松了口气,刚才的情况始终没有出现。
我将大门猛地往前一推,露出门背后的空间。
“终于出来了吗?”